那最简单的,岂不就是把他的脚筋斩断了,让他直接一步都动不了?”
“不错不错,小海棠还是脑子最好使,学得比我教得好。
你只要永远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随你逮到对手的任意一个弱点,只管下死手就可以了。”
倏地回忆起裴珩认真教自己功夫的那些瞬间,甚至连带她上山训练的最后一日,那山林雨气中的微凉、清新,都依稀萦绕在她鼻尖……
风戈一倒,其余两人也没了抵抗的能力,三两下就被差役们制服捆绑起来,跟之前捕获的在外接应的那群人一起,重新扔进了大牢。
牢房里的火已被扑灭,残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与血腥交织的气息。
斑驳墙上,被熏黑的痕迹如同厉鬼爪痕,映衬着狼藉之后的狰狞。
齐玉静静地躺在地上,衣衫破烂,皮肤上烙印着火焰的痕迹,早已没了呼吸。
但腹中被刺中的地方,刀伤痕迹清晰可见,足以作为证据,便喊来仵作等人一并抬走了。
齐玉已死,现在能掌控大理寺话语权的人就只有纪容棠了。
而她以往做事就是有担当、有头脑,所以如今众人对于她的话自然也就没什么异议。
尤其是有韩尉这样容易带动情绪的人在旁附和张罗着,纪容棠的工作安排下去就十分顺利,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交代好这些,纪容棠又派韩尉拿着自己的令牌进宫,向公孙觉禀明今晚的情况,并请他移驾大理寺。
“切记,一定要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再说请陛下过来。”
她万般仔细叮嘱着韩尉。
其实这件事应该纪容棠亲自去的,但是风戈这边出了意外,规定的时间内回不去,王益平必然会觉察并做下一步行动。
她不相信王益平没有第二套备选方案。
她实在担心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会再生岔子。
现在正是交战前夕的紧要关头,断不能传出兰丹皇子险在大理寺被火烧死之类的话柄。
“可是陛下能来吗?”
韩尉虽然很听从纪容棠安排,没有一点想躲的意思,但他是真的觉得公孙觉不会随便出来。
尤其是大理寺现在这么乱,万一真出点问题,他们可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大哥,既然你这么担心王益平会找来再闹一场,那咱们就带着科纳伊和风戈直接进宫面圣,岂不是更好吗?”
蛰伏十载
当然不好。
但其中理由纪容棠不能告诉他。
以最快速度写好信笺,迭好交给韩尉,“你只管去吧,我自有考量。
若陛下来不了,就请他派总管太监、或者任何一个可信的近侍来,听完回去传个消息也是可行的。”
银辉铺地,脚下的青石板路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幽深。
差役来催促,纪容棠却并不急于审问,而是独自在大门口徘徊着。
夜风一遍遍轻拂理顺她鬓边的发丝,却始终无法抚平内心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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