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文采的局,从前在闺中时也有过,但后来嫁了人、管了家,还种机会还真是不多见。
今儿算是把他们的馋瘾勾出来了,客套几句也就都应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伙计帮忙清台、摆放笔墨的声音。
一切都在按照纪容棠的计划进行,很是顺利。
她给唐青提前看过那封信,对上面的笔迹记了个大概。
这会儿唐青不动声色,绕到每个人身后都作势扫上几眼,唯有走到柳燕翎身侧时,定睛看看,记住了开头的几个字。
很快收集好,便退了出去,与去到后院的纪容棠汇合。
唐青迅速翻找出柳燕翎的那幅,递给纪容棠。
她也掏出怀中的信,放在一起对比,确有八分像。
字体偏方圆,如果字的最后一笔是撇,还会特意拖长一些。
“等会儿你随便挑出一幅,只要不是她的就行。”
纪容棠边叮嘱着唐青,边卷起字帖往后门走。
此地不宜多留。
但云舒看着那道背影,却想起从前在醉仙楼,她也是来了交代完事情就走,从不多停留。
好像永远都在办案的路上,也不知她几时才能停下来,歇上一歇。
云舒暗骂自己一句傻,人家都拒绝得那么直接了,自己竟还想着。
同样有心事的,还有裴珩。
他住的客栈近来好像有古怪。
在裴千尘知道了他对纪容棠的心思时,本想着为他俩在京城添置一套房产。
但后来几经查探,发现了纪容棠与裴珩纵乱交错的世仇关系,裴千尘便觉得这段感情可能会无疾而终,便暂时搁置了置办房产的想法,裴珩也就继续住在原来的客栈。
客栈老板是裴千尘的故交,一直很稳妥。
但前几日,突然发现他藏在水井里治疗心疾的药,被人动过,而且还被打开过。
裴珩即刻找到秦树游,重新配置了一瓶。
而且经秦树游仔细检查,原来的药也没有被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问他是不是记错了,上次吃完没扣紧。
却被裴珩一口否认。
这个药瓶是裴千尘搜罗很久才得到的机关药瓶,开口处有一个卡扣,必须左右各拧两圈才能打开,只用蛮力拔盖子的话,会越拔越紧。
同样的,扣盖子时也是这个步骤,所以不可能是他没有扣好。
再有,这个药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每次吃药都会算好剂量。
这次他打开检查的时候,确定是少了一颗。
谁拿走了他的药?目的是什么,想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最让裴珩困惑,甚至不安的是,他竟然被人盯上、自己却还一点不曾察觉……
“后天晚上,陛下在宫里设宴接待各国使节,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被邀请赴宴,我不在的时候,有个事儿请你帮忙。”
“嗯,你说。”
裴珩拉回思绪,准备先替纪容棠办事,抽空再找是谁在查他。
“韩尉怀疑净慈胸前的黑印是刺青,因为爱柳燕翎而刺。
这两日他去审净真,问到的也是净慈跟柳燕翎不止一次,在广济寺不知廉耻地偷腥。
就在制定窃取观音像计划前,二人还在禅房里腻歪过,照这样看的话,确有韩尉说的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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