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这段时间一直活动在哪里?她与柳燕翎是如何联系的?他们的这些联系,王益平都知道吗?
如果再假定这次的案子,就是王益平授意。
那么他特意挑在公孙觉登基的第二日作案,会只有引导舆论这一个目的吗?
观音像在他们的秘密运作下,极大概率已经运送到了兰丹,必定无法找回。
舆论说公孙觉惹怒天神、不配称帝,用净慈的惨死做警示。
警示……
自古以来,很多人力所不能抗衡的大灾大难,都被视为上天的震怒,是天谴……
纪容棠越想越冷,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瞳孔急剧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裴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自然当即就发现了她的变化,但裴珩以为她只是联想到了案发时的残忍画面感到不适才这样。
起初并未在意,直到纪容棠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他才绕过去想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得进宫一趟,有事情要跟圣上禀告。”
“纪大人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问话的是韩尉,他查案的时间还是太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东西,就准备来找纪容棠求教。
“嗯,大概。”
纪容棠将想到的对案子的看法一一解释,并嘱咐他道,“回去跟仵作好好请教请教,他验过的尸体可能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要想做神探,就得什么都会。
等我晚些回去,你再过来汇报,我想听些新东西。”
说罢,便跟裴珩一同先离开了。
路上裴珩见她一直眉头紧皱,便随手摘下一朵黄色小花别到她的耳后。
花瓣儿凉凉滑腻的触感突然传来,纪容棠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案子重要,可人若是忧思过重,就会生病。
游叔告诉我的。”
裴珩若有其事地开口。
纪容棠闻言转过头来,浅叹口气,旋即抿起唇,扯开一抹淡笑。
“所以你就没心没肺咯?”
“谁说没有!
里面装的可都是你呢。”
纪容棠暗嗔一句油嘴滑舌,用下巴点点他胸口的方向,“你说你的心疾是娘胎里就带的,那怎么会找到秦树游配药呢?”
秦树游的那家医馆已经在京城开了少说十几年,秦大夫医术不错,在坊间也算有些口碑。
可裴珩家远在淮安,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游叔也是淮安人啊,他和我父亲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他们是医药世家,他的祖父早就在淮安开了医馆,后来名气越做越大,他父亲就想着再上京城来试试,游叔便也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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