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还受限,你快快出去想办法,纪大人不是帮太子殿下办过案吗,你看看可有办法先禀报一下太子?沈寺卿虽说明日会上奏,但万一明日又说案情不清晰,要等等再上奏呢?纪大人可撑不住每一天都承受一遍沈福的鞭子啊。”
陈向明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早年来大理寺本也是想努力几年当个主簿的,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他考虑问题就比容易感情用事的韩尉要细致的多。
所幸韩尉听得进去,坚定点点头应了下来,快速去纪容棠房中拿上她的令牌就直奔太子府去了。
也是凑巧,韩尉刚出大理寺就碰上裴珩。
昨日还想让他远离,今日看见了竟直接拽上,要他一起帮忙。
裴珩看他黑着一张脸,严肃得不能再严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反掣住他的胳膊,沉声问究竟怎么了。
韩尉简单说了一遍下午发生的事,说到纪容棠被用刑了的时候,明显感受了对面人的狂暴怒意,如骤雨压境,夜风一吹,激得他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轻功好,我去找太子。
大理寺里你熟,只给你一个任务,回去务必看顾好她。”
凭裴珩的武功,想要闯进大牢救出纪容棠,根本不在话下。
但依纪容棠倔强执傲的性子,她定然不会跟自己走。
而且纪容棠本就清白,他若真这么做了,反而会给她留下把柄。
既然她已经知道被谁陷害了,那么只要给她一个调查的机会,必然能找到一招制敌的关键证据。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为她创造这样一个机会。
裴珩一路飞奔,就算太子府层层把守,他也轻易纵身一跃就悄然攀上了屋顶。
按照以往性格,他必定直接翻进去,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替纪容棠在向太子求救。
太子跟他们非亲非故,若是惹其不满,反倒坏事。
是以裴珩思虑再三,深吸一口气,乖觉跳了下来。
绕至正门,有礼求见凌霄。
凌霄比他想象的要来得快,来了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就说,“殿下问你有何事?”
裴珩闻言,神色明显放缓,匆匆说明来意,用力一拱手,“沈牧在大理寺只手遮天,唯有殿下能给纪容棠一个自查自证的机会了。”
裴珩不知道纪容棠为公孙觉出谋划策,制定了连根铲除王益平的计划,所以当公孙觉也大步流星出来之际,他是真的心中有感谢。
马车以最快速度奔驰在砖道上,烟尘漫漫,在夜幕里留下一道灰黄。
早已和衣就寝的沈牧来不及接驾,待他穿戴整齐,公孙觉已命人将纪容棠带了过来。
“容棠!”
这一惊呼是裴珩喊的,他看见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纪容棠被拖出来时,心跳都骤停了。
他快步过去接住,让纪容棠能顺势靠在他的身上。
离得越近,裴珩的心脏就越疼。
仿佛也只能随着她极其虚弱的呼吸而跳动,感受不到她呼出的温热,他的心就也不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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