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武多年,受过的伤远比这多。
纪容棠没说话,眼看王隆伏法在即,扪心自问,她的确是激动的。
她顶兄长的名字上任半年,早已搜集到王隆盗卖公田、斗伤抢掳等数项罪状,就是因自己人微言轻,才撼动不了这棵大树。
更是因为一直没找到王隆买凶杀人的关键证据,她始终不甘心就这样跟王隆鱼死网破,毕竟她最大的心愿是为兄长伸冤报仇。
而现在公孙觉要以恶意杀人定罪王隆,就意味着今后都无法再为兄长伸冤报仇了。
根据大邺罪不重判的律法,已定罪服刑的人不可再审加罪。
她踟蹰着,能不能跟公孙觉道出实情?
纪容棠对此次抓铺王隆是绝对没有任何疑议的,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
她只是希望公孙觉能同意她审问王隆时,让她将兄长一事问个清楚,也算告慰兄长的在天之灵。
可是这样,她隐瞒身份、女扮男装的事情就暴露了。
虽然这次月盈的案子她出了什么力,但跟天家打交道可不是这样讲理的,能功过相抵,她已是要感恩戴德。
就在纪容棠准备以兄长的事情为先、想要跟公孙觉坦白的时候,凌霄急匆匆回来了。
说王隆乘马车又往密林方向去了。
“殿下,可能是他们那伙人里的其他人又找到了新目标。”
这样他们才真正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纪容棠此刻也不得不将话咽回肚子里,抓住人才是最重要的,进而补充道,“殿下,这正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不如行动就今天吧。”
公孙觉叫凌霄跟府里婆子拿了许多件颜色不同的侍女衣服,事出紧急,也不知他们这回找的女人穿什么,只能多备些凑合用了。
好在林中树木高大,动作快些也能鱼目混珠。
“容棠,你速回大理寺。”
公孙觉一把撤下自己腰间的玉牌,递到她手上,“传我的令,叫沈牧带两人同去。
大理寺卿尽可原地判了他,也省去安阳再到父皇面前求情作梗。”
“是!”
公孙觉虽贵为太子,权利无限,但断案抓人终归是大理寺的职权范围。
若是没有大理寺卿的见证,日后安阳公主闹起来,说他们蓄意构陷也未可知。
而纪容棠虽是大理寺的人,但区区一个五品寺丞,根本无直接宣判的权利。
不得不说,在朝廷事弯弯绕绕的方面,纪容棠还是知之甚少。
她拿着太子玉牌找到沈寺卿,三言两语说了现下情况,沈寺卿见玉牌为真,自然不敢怠慢。
但为以防万一,他将齐玉也一并叫上了,有事就可一起承担。
几人出门,公孙觉派来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候。
上了车,几人各怀心思,最疑惑的就是纪容棠何时傍上了太子这个靠山,难道是之前太子太傅的案子解决得太好?
不等他们想明白,飞驰马车已稳稳停在密林外。
纪容棠掀开轿帘,赫然发现不远处几驾装扮华贵的马车已被公孙觉的侍卫包围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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