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若是动怒追究,说不定,寺卿的位置就要换人座了。
不说外派,那就只有齐玉能顶上。
他极力压下眼底笑意,冲纪容棠使了个眼神,“还不快告诉大人你要怎么把犯人抓回来,就算沈寺卿能帮你遮掩两日,总归是拦不住别人的嘴。
你可不能把沈寺卿也拉下水啊。”
一句话将沈寺卿和纪容棠都装里面了。
纪容棠没精力管这些卑劣小言,裴珩越狱了,她比任何都愤怒。
不仅是想利用他的下一步计划被打乱,还有一种相互交代了秘密后仍被背叛的不甘。
“昨夜探监,是犯人突发恶疾,属紧急情况,我并未料到犯人恢复身体之后会出现越狱一事。
但我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尽早将犯人重新抓捕归案。”
“我也愿意!”
韩尉突然跪地接话,“此事我也有责任,没能及时发现犯人的图谋,我愿意协助纪寺丞同办此案。”
纪容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表情没有高兴,也没有担忧,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良久,沈寺卿才重重叹息一声,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让齐玉暗里交代下去,全大理寺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谁敢乱说就不用干了。
还警告纪容棠二人,隐瞒下来不是就翻篇了,若是半个月内还没抓到人,就会呈报圣上是他们受贿放走了犯人,跟大理寺无关。
送走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沈寺卿和齐玉,纪容棠把房门关好,冷峻对身后的韩尉道,“我不会和另有他谋的人共事,无论裴珩逃到了哪里,我都会把他找回来。”
一字一顿,“一人足够。”
“大人,我不是……”
韩尉一口否定,缕顺了思路,才将自己的事情倾倒而出。
“我本想稍过段时日,等没人注意了再去审裴珩是不是像我猜测的那样。
如果真是王驸马在背后捣鬼,我就算拼上一切也势必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
纪容棠没有想到韩尉对裴珩的别扭竟然是这样的原因,这不是相当于她多了一个真正的帮手?
固如坚冰的面容终于松懈了几分,快速捋顺其中的关系,发出关键性的一问,“那你知道许大人都搜到了驸马什么样的证据吗?”
“有一封王驸马跟驻青州边防将领的来往书信。
信上明确写了年前圣上给边防军拨的那笔慰问款共计一千三百六十七两,会经由定州、蒲州,一路东行送至东阳,信件的落款处是带有王驸马字的印章。
而这封信,正是姑父年初赴青州一带巡视时,在驻守将军朱桦彰书房中看到的。
他便偷偷带了回来,准备上报。”
除夕前蒲州确实发生过一起山匪抢劫军饷的案子,但当地府衙出兵迅速,打死了几个山匪抢回了部分银两。
当时圣上震怒,将押运官等一干人贬职,并重新派监察御史许正清亲自押送至青州。
许正清或许就是在那趟行程中发现了端倪,才在巡视时注重检查了一些事情,不料竟真的找到了关键证据,也因此惹上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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