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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棠心有动容,但也只是主动覆上那只微抖的手,轻拍两下,“相信我,很快就能有结果。”
而后便随着云舒快速往后院小房跑去。
手上微凉的温度骤然抽离,裴珩沉沉闭上了眼,长叹一口气,再睁开时也只好大步流星跟了过去。
一边快速套上店里伙计的衣裳,一边任由云舒往自己脸上涂涂化化,好在水云谣里的小厮都是面容清俊的男子,二人只需稍作打扮遮掩几分真容,身形气质什么的,稍稍藏一藏也就没那么被注意到了。
“等会儿若是京兆府的来要将店里人都带走审问,那我们就只能找机会从后门先走,若只在现在调查,我便也听听线索。
记住,你只需回答你能确定的问题,不知道的事情一概说不知,模棱两可的也说不知,这件案子不算小,难保他们不会为了迅速结案而不顾真相。”
其实有纪容棠在,云舒就是有了主心骨,立即点头如捣蒜应下所有叮嘱。
并对真挚无比地再一次向二人道谢,尤其是对正在确认逃跑路线的裴珩。
因为以裴珩的武功和对纪容棠的爱护程度而言,他是完全可以直接将纪容棠束住带走、远离险境的。
云舒读书虽不多,但此刻仍想到了一个她从未说过的词,爱屋及乌。
纪容棠在等待的间隙也没闲着,“把负责采买的人喊来。”
自己则先跑到存放食材的库房检查起来,待人到了,立刻盘问道,“速将今日新鲜采购的东西指给我看。”
一筐蜜桃、一箱葡萄、一袋糖粉、以及两篮鸡蛋。
“就这些。”
负责采购的张恒心里也十分慌张,担心是自己买错了东西害了人。
“桃子和葡萄是在延庆坊堵头李婶子的摊子上买的,糖粉和鸡蛋是吉安坊正数第三家赵氏粮油的,这两家都是我从前经常去的铺子。
糖粉本来没想买的,店里还有两袋呢。
但是今早老赵说他准备把铺子盘出去、不干了,看我是老主顾了便要多送我些东西。
我也不想占那个便宜,就还给买回来了。”
“那为何是这袋糖粉,而不是再多给你一篮鸡蛋呢?你去店里应该只说了要买鸡蛋吧。”
纪容棠敏锐找出逻辑上的漏洞,直觉告诉她这个赵氏粮油很有问题。
张恒听了却没觉得哪里不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可能是因为我也总去他家买糖粉吧。
糖粉存放时间长,每次我都是十袋十袋的买。”
倒是有理,但纪容棠还是觉得有蹊跷,“他说为何要闭店了吗?”
像水云谣这样定期从他家拿货的应该也不少,生意做得正好,没理由放着赚钱的机会不要。
张恒挠挠头回忆道,“好像是他老婆子身体愈发不好了,想回老家看看了。
从前也见过两回,确实病病歪歪的。”
如果这个老赵真是肯为了妻子放弃店铺的人,眼下妻子的情况这么槽糕,他还会有心情等店铺盘出去再走吗?盘铺子可不是一件快事,他能等,妻子又如何能等得?
这完全是自相矛盾,所以那个老赵还是有问题。
“等会儿官府的人若是问到了,你就如实说,将赵氏粮油的事儿也一并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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