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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摔在地上,卷起无数烟尘,掺杂在阳光中让她看不清门外站的人,只听见一个粗暴戾气、满是讥讽的男声高呵着。
“大胆贼人!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淫、奸妇女,杀人作恶,亏你还是大理寺的寺丞,知法犯法,罪不容诛!
来人,把他拷起来带走!”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沈福?沈牧的狱头侄子。
他怎么带队出现场抓人了?
纪容棠挥挥袖子,弹开眼前灰尘,看见向她虎视眈眈逼近的确是沈福。
而门口还有一人始终站着不动,只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韩尉,他才是真正能带队勘探现场的人。
“慢!”
纪容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淫、奸妇女?我看她,只能判断死了。
你是如何肯定她在死之前,还受过别的虐待?”
她冷静发问,坐在地上岿然不动,气势很足,跟平日在审判殿审犯人时没两样。
沈福一时语塞,没想到纪容棠到了这种地步仍旧振振有词。
倒是韩尉接过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大理寺接到了报案。
说西市平安坊后巷有人要杀人,报案人称听见一个女人一直在喊救命。”
听见韩尉帮他开口,沈福也来了底气,“你休要狡辩,那女人衣服都没穿,还说不是被你糟蹋了?”
纪容棠知道这是有人做局陷害,在此纠缠不会有任何作用,遂起身环顾四周,又仔细看了一眼地上触目惊心的女人,从容伸出双手,准备带上镣铐。
差役动作很迟缓,看得出为难,他们都不相信纪容棠会是杀人犯。
好在韩尉说了句不用,他们才叹口气,夹她在中间,一起往大理寺走了。
可绕是这样,也遮掩不住围观群众的好奇心。
更有耳力好的,听见了方才沈福的话,也跟着宣扬起来,说大理寺的寺丞老爷杀人了。
“唉哟,这人看着这么年轻,莫不就是那个有名的纪寺丞吧?”
“呸!
披羊皮的狼。”
大理寺的几位寺丞中,只有纪容棠一个年轻人。
当时她刚破获几桩大案出名,人们传的还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但这些污言秽语并不入她耳,只在脑中快速盘点着那间小屋里的各种疑点。
比如三个未知身份的人:死者女人、房屋主人、及时报案人,三者相互有什么关联吗?还有,为何韩尉他们出现得那样及时,恰好在她醒来之后,若是再早几步,就会看到她跟死者一起横躺在血泊当中,说她也是被害者、也是可信的。
以及沈福为何会跟着韩尉身边,他的那句奸、0杀,听起来很有隐情。
可明明这个案子疑点颇多,沈牧却以当场抓获,以及人证、物证俱在为由,要将纪容棠依法查办,打入大牢。
在纪容棠被带到审判殿的时候,殿中央已经跪了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案发现场屋子的主人,另一个是来大理寺报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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