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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为了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掩盖得更真实,才将玄风堂抛了出来。
可如今,经历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不想再骗纪容棠了,他想出狱以后还能跟她做朋友,用清清白白的身份。
而且,他也不再执着找回娘亲当掉的那颗红宝石,更没有哪怕去偷去抢也要想尽办法得到的想法。
裴珩原本觉得娘亲不在了,至少还能凭借此物与父亲相认,但现在他只希望与王益平离得越远越好。
见他没有反驳,纪容棠以为自己是猜对了。
就不多避讳地接着问,“他们说你不是镖师,但身处的环境也会让人耳濡目染,你应该听过、见过很多不同寻常的人事物吧。
可认得这是什么?”
她小心从袖中掏出那包紫色粉末,放在裴珩眼前。
虽然牢房有窗,但是光线还是很暗,隔着铁栏,裴珩看不清楚,便托着纪容棠的手,往自己面前又拽了拽。
本能想躲开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可又怕手上的东西洒了,只好僵着手心,一动不能动。
但仍不忘记提看得认真的裴珩,“有毒的,不要上手碰。”
“知道有毒你还这样揣在身上?”
他好像越来越关心纪容棠了,这种反应是下意识的,是不由自主、是不能自控的。
“遇水才有毒。”
纪容棠大概说了一下白日那具尸体的检验结果,她觉得既然想问别人,就得把问题相关的情况都交代一下,不要漏了任何一个因素。
果然在提到安阳的时候,裴珩脸色肉眼可见地严肃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囚服一把脱掉,翻出相对干净的里面,取了一点粉末,加水倒在上面。
“喂,那是有毒的!”
像是没听到纪容棠的叮嘱,待粉末彻底晕开后又拿到窗边,借着刚露出的月色细细观察,最后还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苹果。”
“什么?”
“这上面有很淡很淡的苹果香气。”
裴珩的每个感官都极为敏感,他小心翼翼走过来递到纪容棠面前,示意她也闻一下。
可纪容棠却顺着他举起的胳膊,看到了他精瘦有型的上身和挺阔光润的胸膛。
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坚实而饱满,每一处都彰显着习武之人的力道。
与平日衣服包裹住的模样大相径庭。
以前还是女儿身面世的时候,她见过的男人用一只手就数得出来。
后来进了大理寺,每天都在男人堆里,她更是谨慎万分,避免任何人的一切多余接触。
而像裴珩如今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触碰,根本就是她从不涉猎、也没设想过的领域,比任何连环案都让她棘手。
倏地就移开了眼睛。
“我小时候很爱吃苹果,舅……父亲就曾跟我说过如果遇到有苹果香气的紫花一定不要碰,那是有剧毒的北疆霭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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