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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妈妈的病情稳定,应该会出院。”
谢临渊突然转变了话题。
陶酥瞬间茫然,“我知道。”
谢临渊往前靠了靠,“那你打算让妈妈住在哪里?”
“我。”
陶酥哑然,母亲有套房子,不过是个二居室,且远在大学城,地处偏僻,生活不便,附近更没有什么好医院。
谢临渊缓缓道:“陶酥,照顾病人远没有你想象的简单,你一个人肯定不行。”
“不过婚房真的给你,大概你也养不起。”
“这样吧,你不想要别墅,我也不勉强,暂时把使用权给你,我会把三楼的卧室改造成高级病房,再雇请两个医护,所有费用我来承担。”
“到时候,陈姐会帮着你一起照顾妈妈,等妈妈痊愈,你再搬离,然后我们离婚。”
“这个买卖,你做不做?”
离婚
陶酥打开手机找到APP,对着屏幕上的蜡烛轻轻吹了口气。
蜡烛灭了。
陶酥在心底许了个愿望,然后吃光了桌子上的提拉米苏。
甜甜的,味蕾不会欺骗她,还是曾经的味道。
从记事起,妈妈就会在生日这天给陶酥做蛋糕,煮长寿面。
今年她二十七岁了,这是第一次,自己过生日。
她和谢临渊各退一步,接受他的“好意安排”
。
她坚持离婚,不过暂时保密,陶酥愿意在外人面前陪他适当演戏。
陶酥深吸了口气,拿起包毫无眷恋的离开。
外面秋风习习,落叶翻滚,突然降温,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着凉。
口袋里手机震动,陶酥看到是朱帆的电话,迅速接起来。
“朱阿姨,我妈妈怎么了?”
陶玉玲烧了整晚,陶酥和朱帆也熬了整晚,不停擦身、喂水、测体温,等到烧退,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捱到八点半,医生查过房,陶酥压根没时间收拾自己,匆匆她赶到民政局的时候,简直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
好在结婚拍照需要穿的干净漂亮,离婚却不需要盛装出席。
谢临渊还没到,陶酥先跑到洗刷间,打着哈欠洗了个脸,又把头发重新扎了扎,然后跑到外面连椅上小憩补觉。
她从小喜欢睡懒觉,母亲生病后,她连个整觉都没睡过。
果然谢临渊看到她,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还略带着几分嫌弃。
陶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迅速的和他去办了手续。
出门的时候,陶酥正准备分道扬镳,谢临渊却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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