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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孩子，明明也是个美人儿，怎么脑子就不转弯呢。”
清悠彻底僵住，小脸惨白，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是的……姐姐……不是的……”
清然见状，微微蹙眉，开口制止了君风眠。
“好了可以了。”
君风眠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在说话了。
事已至此，那层遮羞布也已经被掀开，没必要维持表面的平和了，清然也不再遮掩。
“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还是少接触吧，没必要的话我就不回去了。”
清然站起来，正打算离开，清悠拉住了她的袖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姐姐，对不起，我的错，是我让你生气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清悠哽咽着，另一只手拿纸巾擦眼泪，好不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清然欺负了她。
记忆突然涌出，清然感觉一阵不耐烦，咬着嘴唇，想将那厌恶压下去。
突然觉得很讽刺。
清然闭上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眼底一片寂静，好像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
“如果你当初没有把我推下海，你说这种话可能还能让我心软一下。”
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却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愣住，他们都知道前不久清然刚坠海，但那个时候清悠绝对不在。
而面前的清悠，在听到清然这句话的时候，泪水停留在脸颊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眼里满是惊恐。
“不……姐姐……你……”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质问清然。
“你……想起来了？”
气氛骤然改变，刚刚的针锋相对阴阳怪气变成了此刻的寒冷刺骨，陆嘉沄僵在原地，回头看向二人。
君风眠眸色一变，湛蓝的眼眸微微发光。
清悠头痛一瞬，身子不稳，扶着椅子勉强站住。
谢椋在清然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看清了清悠的记忆。
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仿佛有一双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不让他有一丝余地，心脏的钝痛让他被迫承受。
君风眠脸色大变，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愤怒直直冲上大脑，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仿佛下一秒就要弹射出去。
他们都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双小手，将还年幼的清然推出栏杆，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要来抢我的爸爸妈妈，去死吧！”
君风眠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可以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看那时的清然，脸上还有没有消退的稚气，气质却清冷出尘，看向视线主人的眼眸里还有温柔。
是清悠，把清然推下海的，在她十二岁那年。
“清悠！
！
！”
君风眠没能压制住怒气，愤恨的大喊清悠的名字，站起来冲到她面前，那拳头就在清悠面前，却迟迟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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