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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榕坐在高位,将轻歌曼舞尽收眼底,忽觉舞姬裙纱珠翠不比苏氏那日清冷出尘。
再尝一口御厨准备的小饼,滋味香甜,只是不如那日苏氏做的合口味。
萧景榕面色微沉,放下筷子。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大抵是那日苏氏驳了他的意,才叫他心里念着。
明明觉得她胆大妄为耍伎俩,可一想到阖宫上下便是尊贵如皇后、家世如白淑妃也尚不敢如此,又说不上什么滋味。
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念着的苏棠这个中秋倒是过得惬意。
为了补偿沉鹭上次受的委屈,苏棠单独在院子里摆了一桌席。
宫人们不敢与苏棠同坐,苏棠便自己另放一小桌在旁边。
难得今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中秋宴上,她们在小院中也可肆意些。
苏棠煮好牛乳茶,同两个装满瓜果零嘴的多子盒一起置于圆桌上。
宫人们围坐在一起,有吃有喝,有说有笑。
苏棠适时拿出一套玉石头面送给沉鹭。
“才人使不得,小公主上次已是赏了东西,今日怎么又给呢?”
沉鹭连连拒绝。
“好姑娘,上次的事你虽没有抱怨,我却心疼。”
苏棠握住沉鹭的手,“你们为我做事,我都会尽力护着你们。
若是护不住,也必定补偿你们。”
苏棠这么做一方面是真心补偿沉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拉拢人心。
除了沉鹭同她亲厚以外,剩下的人和她都是纯正的员工与领导的关系。
物质上的给予远比口头上的安慰有用。
这些人看见她给出的奖励和补偿,自然会觉得她是一个好领导,往后从心里就更信服些。
中秋团圆,帝后同寝。
苏棠知道萧景榕今日定然是去皇后宫里,于是拉着沉鹭和自己睡。
“那日该不会是才人为白淑妃的事告状,皇上才离开的吧?”
沉鹭问出困扰自己好几天的疑惑,皇上入夜离开,还是头一遭。
“你主子我又不傻。
这种事情告状有什么用,且不说皇上不一定向着我,再者假若他为我惩治了白淑妃,定国公还不闹翻天?”
沉鹭刚松口气,苏棠就接着道:“我只是气不过,把他赶走了而已。”
“娘子也太胡闹了些。”
沉鹭猛地翻身,瞪大眼睛面向苏棠,“您知道白淑妃开罪不得,难道皇上就能得罪?”
苏棠用手划过床幔,无所谓道:“总不能委屈都叫咱们受了吧。”
“奴婢从小在家挨爹娘的打都比这严重,娘子不用这样在意。”
“人不能受过委屈,就习惯受委屈。”
苏棠在被子下拉住沉鹭的手,“再说这不是也没怎么样吗?”
沉鹭吸吸鼻子:“您还说呢,中秋宴皇上都不让您去。”
苏棠表示,这中秋宴再华美也肯定比不上她脑海中那些灯光舞美来得震撼,她记得有个叫春节联欢晚会的东西她都快看吐了,压根不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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