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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放下吊篮时,篮子里还有一个武者打扮的男子,他跳入水中,简单查看了一番,立刻发现水中的慕挽月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伤,慌忙扶她进吊篮。
慕挽月的神志已经开始恍惚,头昏脑胀,但仍记得对白衣女子道谢:“多谢姑娘相救。”
再没力气说别的了。
那和她一起上来、一身湿漉漉的男子抱拳道:“东家,她腹部有刀伤,左肩也有刺伤,看起来伤得不轻。”
其实慕挽月伤得不算重,只是身上流着血在水里泡久了,内力耗尽,气虚体弱。
白裙女子眼睛蒙着白色绸带,目不视物,但身姿卓越,发号施令有条不紊:“昭节,你抱她去我房中擦洗,给她换下湿衣,擦干头发;苹末,我记得厨房还有姜汤,你给她热一碗。
李秦,你将康大夫请来。”
……
慕挽月强撑着脱了湿衣服,喝了姜汤,躺在一间船舱的床上。
那位叫昭节的小姑娘内力精纯,撕开伤口包扎的湿布后,为她点穴止血、清洗伤口,再重新包扎。
幸好已是春季,如果是冬天,她这样的伤势在河中久泡,哪怕她是宗师高手,恐怕也要沉江。
过了一会儿,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抱着药箱的小年轻。
与二人同来的,还有之前出声救她的、白绸蒙着双眼的女子,以及她的贴身侍女。
这女子一袭白色长裙,唇薄色浅、气质清冷,如孤峰冰雪般出尘,一根白色绸带蒙住了她的双眼,犹如一层白雾遮住了天地间的绝色仙境。
慕挽月一见了这白衣女子,眼眸都亮了几分,面色憔悴却专注地望着她。
当看见她蒙着眼睛时,眼中流露出难掩的关切,但很快收敛了,轻声道:“多谢恩人相救。
恩人姐姐可否告知姓名?来日我当涌泉相报!”
老大夫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从前救治过的那些重伤濒死、中毒难解的病人,不少人因为骤然得救万分感激,看救命恩人的目光比她这眼神更露骨、更热烈。
“无需这般。
我姓林,单名一个婵字。”
白衣女子目不视物,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她眼中的热情,只温声道:“姑娘只管安心养伤。”
慕挽月笑得眉眼弯弯,未语先笑,声线轻灵若鹂,语调楚楚动人。
“多谢林家姐姐,我叫江秋洵,姐姐可叫我阿洵。”
慕挽月,便是江秋洵。
江秋洵这些年在南方各处奔波,一方面逃避剑皇楼追捕,一方面寻找盟友挤压剑皇楼的生存空间、打击楼中产业、截杀楼主张放的心腹。
邪派众人喜怒无常,为达目的,她逐渐学会看人下菜。
与人交锋时言辞冷冽、目有煞气,让人捉摸不透;与人联手时又能放下身段,眉眼妩媚、声调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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