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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洵瞥见街角眼熟的马车,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去,钻进马车。
“阿婵,我给你带了花。”
江秋洵从小竹篮里拿出一束从山民那里买来的鲜花,递在林婵身前,“闻闻看香不香?”
花香早已在江秋洵进马车的一瞬间充满了整个狭窄的空间,林婵又怎会闻不到?
林婵道:“香气淡雅。
阿洵有心了。”
江秋洵自然是有心人。
眼盲之人,因为长期没法用视力,就会更加依赖嗅觉、听觉。
江秋洵不但在院子里改种了各色花卉苗木,还特意在山民处买来鲜花。
江秋洵挑出了一些卖相最好的、香气不那么浓烈的鲜花做成花束,护在篮子里,直到此刻。
没有哪一个舞文弄墨的女子不爱花。
林婵自然也喜欢。
江秋洵送的,她就更喜欢了。
她跪坐在林婵身边,兴致勃勃道:“你猜这是什么花?”
林婵伸手摸了摸,掌心大小的花朵很柔软,绽放到了极致,还有些许露水的湿润,带着寒意,想来应是生长在潮湿寒冷之地。
“这是……玉茗花?”
“正是。
这是绯爪芙蓉。
它的花瓣色鲜如血,零星点缀着小片的雪色,娇嫩艳丽,却不畏寒意,开与折枝之人。
就如我一般。”
最后一句话江秋洵压低了声音,有点娇羞,更多的是得意。
玉茗花的花语是理想的爱、不畏艰难的爱。
山下的玉茗花已经凋谢了,山上的还开着。
山民推着的小车上全是,整株的品相并不好,只有花开的鲜艳,原是准备卖给药铺,江秋洵便把其中的几朵绯爪的花朵挑出来截了胡。
江秋洵现在看不见,但她附庸风雅,也是爱花之人,她也曾在枣城养过玉茗花,但这种花在北地不容易养好,更适合南方的气候。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江秋洵确实更像是南方人。
二人在车里你侬我侬,却不知街头有一人目瞪口呆。
正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春风楼楼主封青筠。
她一身玄色束袖劲装,牵着一匹黑马,站在街头有幸目睹了江秋洵指挥晏寒飞揍人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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