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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娉:“……”
姜京韶挑了挑眉,抽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好了,你这妆是自己卸还是等你那个小助理?”
“我自己来,我让常丰哥和小淼跑腿去了。”
钟娉说完就拿起小淼一大早给她备好的卸妆水与卸妆棉,自从上次私生的事一出,谢岩就让小淼时时刻刻备好贴身用品。
谁知姜京韶这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某个称呼上面,一脸怨气地发问:“为什么你要叫常丰那小子哥?”
“出去叫叔怪怪的,而且常丰哥才二十八,我想了想,还是叫哥比较好。”
外面人多眼杂,钟娉也怕有媒体捕风捉影,便还是叫回了哥。
姜京韶不干了:“才二十八?二十八不大吗?再过两年就三十了!”
“常丰哥才比我大七岁,叫叔不太合适。”
钟娉给出的理由十分充分。
姜京韶咆哮:“大七岁还不够升一个辈分吗?四舍五入就是十岁了!
你舅就刚好比你大十岁!”
钟娉中肯道:“你都三十多了,就不要纠结称呼问题了,人家到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姜京韶:“……”
扎心了老铁。
卸完妆,钟娉拖着心如死灰的姜京韶回到了保姆车上,谁知除了杜淼和常丰,还有第五个人。
“娉姐,谢岩哥刚刚来的,说要看看你。”
杜淼坐在副驾驶上,弱弱地出声。
谢岩摘下墨镜,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钟娉旁边的姜京韶身上。
钟娉前不久还和他吵过架,这会儿也只是默默地看着脚尖。
谁知是谢岩先开了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我给你配车配司机,就是让你把闲杂人等往车上带?”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姜京韶不乐意了,抢在钟娉前面迎上谢岩不善的目光,“大晚上的戴墨镜,怎么?眼中风还是装逼上瘾?”
谢岩第一次被人这么怼,指着姜京韶问自家艺人:“钟娉!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个男人是谁?大晚上的你把人往车上带,你还记得那些狗仔怎么说你的吗?”
“你谁啊?敢对我们家阿娉这么颐指气使。”
姜京韶在江湖上混这么多年,和人打架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
钟娉眼看着姜京韶就要脱口而出一句国粹,立马上前拉住他,低声提醒:“这是我经纪人。”
下一秒,她又抬头对谢岩强笑道:“这是我舅舅,太晚了我就让司机一起送。”
姜京韶坐在车里,翘着二郎腿,带着责问以及下马威的语气:“哦——你就是那个不准我外甥女吃饱饭、天天扣她工钱、还逼她拍这种戏的经纪人?”
谢岩也没有想到钟娉口中的舅舅这么年轻,结合这人的所作所为,还有这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坐姿,他很是不屑地回击:“你就是钟娉那个不负责任、跑路好几年、还蹲过局子的失效监护人?”
姜京韶咻地一下站了起来,眉毛一横:“我靠,你小子说什么?”
谢岩双手抱胸,刚好看到他踩在脚下的那假鞋,丝毫不给眼前这个粗俗的男人一丝面子:“上面的勾打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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