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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换药了?”
她闻到沐浴露掺和着云南白药的味道。
“嗯,一点小伤,我自己能行。”
他一脸不以为然。
做出要关门的动作,却被人拦住。
他讶异地看向张喜喜,只见她脸上有些难为情,深吸一口呼吸像是鼓足勇气,说,“杜良哥说你的伤口的背上,一个人不好上药,我来帮你吧。”
“是杜良哥说担心你的伤口晚上睡不着觉,托我照顾你。”
看她慌忙解释的样子,宋存觉得有些可爱,但又有些不爽,暗骂了一口杜良。
拉开门,眼底生起宠溺,语气却无奈,“那就有劳你了。”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放着打开的碘伏和棉签,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带血的纱布。
宋存坐在矮凳上,解开睡袍,露出肩的上部分。
大概十厘米长的伤口赫然刻在他的左边肩胛旁,看起来已经结痂,但没有完全结痂,还有些血珠子冒出来。
张喜喜倒吸一口凉气。
这叫一点小伤?
怪不得杜良要反复叮嘱她,宋存确实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
左手的动作稍微大些就会牵扯到伤口,自己上药的难度极大。
宋存从镜子看到她专注的侧脸,半干的头发被挽到耳后,在凑近观察伤口的时候,两缕发丝掉下来,碰到他的肩上。
痒痒的触感从皮肤蔓延到全身。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主动找话题,“你跟杜良很熟的样子,不仅喊他哥,还听他的话。”
张喜喜用浸了碘伏的棉签,轻轻碰在伤口上,见他没有喊疼才慢慢涂抹起来。
“因为他比我大,出于礼貌就这么喊了。
他也是真的担心你,你伤得这么严重,明天还有工作,更不能掉以轻心。”
宋存额头冒细汗,咬着后槽牙说,“跟我受过的伤比起来,这算什么伤。”
“怎么还把受伤当成光荣的事情,关心你的人会担心你的。”
她笑了笑,有些无奈。
小心翼翼地把云南白药粉撒在上面,余光看到露出来的肩上有横七竖八的伤痕,脱口而出,“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很痛。”
说完,她觉得自己话多余了,受伤肯定会痛呀,没有人是无痛感的生物。
“拍戏就是这样,只有自己去经历角色的伤痛才能共情完全进入角色。
我不喜欢对别人虚情假意,也不想自己表演出来的角色是虚情假意的。”
宋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张喜喜拉开纱布,两只手从背后环绕到前面,前胸隔着睡衣布料贴到他的背上,手里的纱布交错,她拉开距离。
以此重复三次,用胶布把纱布末端粘好。
宋存怔住,久久不敢动,这个动作让他分不清,她是在包扎还是在拥抱他安慰他。
趋避厉害是人的本性,如果可以没有人会主动让自己不断受伤。
关于宋存的一切资料在网上是公开透明的,但宋存在成名之前的生活经历没有统一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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