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埋怨,有一大堆掏心窝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
手在霍也胸口上恋恋不舍地流连着,又去捧住他的脸。
沈庭御低头亲了亲霍也的眉心,往下是眼和高挺的鼻,最后才是他微张着轻喘的嘴唇。
犹如一个失而复得的小朋友。
但是这个小朋友特别不老实,一边亲着就要掀他的衣服下摆,霍也敏感地连忙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软声讨饶:“好了,好了,先从我身上起来好吗?你一直这样坐着,我腰疼。”
沈庭御抬起头来,才发现这个姿势全然是霸王硬上弓,他跨坐在霍也腰腹上,自己倒是舒服了,却让霍也背抵着冰凉的石凳。
“……”
沈庭御脸皮一紧,翻身下去,又把霍也拽了起来,按着后腰,硬是往自己怀里靠。
沈庭御难得说:“是我的错。”
滚烫的体温互相传递,破洞的都被填满。
“沈庭御,我这次考得不错,应该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会追上你的,没有自甘堕落。”
打了这么多的腹稿,霍也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要说的话,身体大半重量都交给沈庭御说。
“不失望的,不会对你失望了。”
沈庭御埋在他颈窝里,双手环住腰,抱得很紧。
他竭力放平语调,“不追也行,我等你。”
“你不要等我,如果我没考到北京,去了离你很远的地方上学怎么办?”
霍也问。
沈庭御说:“要等,大不了我们异地恋。”
“可是异地恋会很辛苦的。”
“不辛苦,一辈子这么长,几年算什么?”
霍也想了想,又问:“一辈子这么长,那你可不可以少欺负我一点?不要总是对我凶。”
“我哪里凶了?你别得寸进尺。”
沈庭御相当自信,听不了一点不好,突然开始翻旧账说:“对了,你那个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
“就那个姓周的,高一五班,家住在黄埔后街二十七号,父母早年过世,只跟奶奶——”
霍也越听越不对劲了,头皮发麻,推开他费解地说:“等等,你还调查人家?”
被推开的感觉显然很不爽,沈庭御黑着脸一副振振有词,“是又怎样?你身边方圆百里但凡有一点关系的,我全部都查过了,像姓周的这种玩弄别人真心的家伙,自己不珍惜却要在我们吵架后趁虚而入,居然妄想撬我墙角?”
“不是,事情不是你……”
沈庭御气急败坏:“我都亲眼看到了!”
“这几个月我一直盯着你,——我会永远盯着你的,我允许你对我冷漠无情,招惹了我又叫我放弃,行!
这都无所谓,你不想要我就不要我呗,呵呵,我也不是离不开你。
但你要是再敢招惹别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霍也我告诉你,我会弄死他的,我一定会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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