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夷收回目光,自取了一粒葡萄,一面说着:“哪就那么酸了?”
,一面将葡萄丢入口中。
黄育芩瞧见周明夷去取茶水,笑道:“酸不酸。”
“齁甜,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黄育芩不再与周明夷计较葡萄酸甜,背对着他伫立在夕阳下。
落日熔金,金红漫天,面前的池塘,假山,草木均似置于火光中,就连黄育芩琥珀似眼珠仿佛也燃着两簇火焰。
“醒醒,马上就快到永州了。”
黄育芩趴在周明夷的臂膀上睡得没心没肺,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周明夷扶额苦笑,黄育芩与他在进城之前便约好了,先去孙采采那儿取回柿子,再送黄育芩回去安寝,眼下他却兀自睡熟了。
周明夷端详着黄育芩的睡脸,重新调整了坐姿,令他睡得更舒适些。
远远传来马蹄声响,周明夷皱眉细看,领头之人正是李锋,看来他是特意出城来迎。
直到周明夷靠近,这才发觉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李锋难得表情严肃。
“发生何事了?”
“将军,出大事了。”
黄育芩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被周明夷横抱在臂弯里。
周明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怎么?你们不花时间查出真相,反倒任由传言四起。”
李锋道:“近来不知为何,黄育芩乃黄相之子的传言越演越烈,如若放任下去,必然致使军心不稳。
偷盗案的犯人现在已被拿获,就等将军裁夺。”
说话间,周明夷一行人已经步入院中,正中跪着一名五花大绑的汉子。
走到汉子的身前,周明夷这才放下黄育芩,只见汉子约摸四十岁上下,留着络腮胡子,汉子的余光瞥到人影,便立即跪伏在地,连声呼告“冤枉”
。
周明夷斥道:“有冤说冤,别净嚎些没用的。”
原来汉子是城中一家百年粮店的东家,名为温越,近日来被人举报,私下买卖军中粮食。
此人被拿住的时候,物证尚在粮店的仓房之内,可谓是证据确凿,此人却连连喊冤,只说自己是在一名年轻后生的手中所得。
周明夷奇怪道:“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居然敢随意买卖,真是好大的胆子。”
温越悔道:“当日只见那位后生举止脱俗,措辞文雅,因此并未细究,这才上了那贼人的当。”
“你抬起头来。”
周明夷道。
温越依言抬起头来,满眼的惧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诸人,然而目光落在黄育芩身上时,便再也挪不动了。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从探询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他指着黄育芩,抖动着嘴唇:“将军,正是此人将粮食卖与我,还与我说,先卖出这两麻袋,等过两日,他会再联系我。
只是后来的十天内,他没有了消息,没想到在大人这里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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