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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陈矜语就开始叽叽喳喳一顿输出,宋文时想回答都找不到时机。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咱们先吃饭,药待会儿喝。”
陈矜语把饭菜放餐桌上,环顾了一周,“顾延不在吗?”
宋文时愣住,“他,他不在啊。”
“哎哟,我上次听你说,我还以为你们都住一起了呢,但我不知道他这会儿下没下班,刚打包的时候还想问你来着,最后也没问,直接打包了三个人的。”
难怪买这两大包。
“你们没住一起吗?”
陈矜语还是有点疑惑。
这算住一起了吗,宋文时有点不确定,避开话题,“他出差了。”
“这样,难怪呢。”
“那我们快吃吧,生病了就该多吃一点。”
和陈矜语一起吃饭,宋文时不用找话题,她一个人会说很多很多,从工作说到生活,把她讨厌的人,全部吐槽个遍,然后再感叹一下过去,一顿饭要吃好久,时间也流逝得很快,一下子就到晚上八点多了。
看宋文时确实状态好了很多,感冒没有很严重,陈矜语也就放心了。
“那我先走咯,我明天还得上班。”
“我给你打车。”
宋文时拿起手机。
陈矜语也不拦着,宋文时要做什么,她知道拒绝是没有用的。
车来了之后,宋文时把她送到楼下,看她上车之后,挥了挥手,“到家发消息。”
送走之后,宋文时回到家,拿起中午喝的药,又喝了两颗,就准备去洗漱。
洗漱完穿着灰色的睡衣,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半,顾延还有没有在忙,要给他打电话吗,顾延说打视频。
宋文时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旁边,十点吧,等到十点,宋文时宽慰自己。
这次感冒,不过一天,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也没有一个人过,有顾延有陈矜语。
这两个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人。
宋文时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连同办公室的同事看到自己不舒服都会关心问候几句。
而她呢,八岁那年,自己住院第二天早上,宋文时母亲过来了,进来第一句,没有关切问候,更没有心疼,气势汹汹进来,脸黑着,语气很冲:“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麻烦。”
幸好,幸好当时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宋文时小小的心灵独自碎掉,自尊心也尚可维持,没有人看见。
“真是一天一点都不省心,住院花你大姨那么多钱,还要人来看着你,你一天除了给我找麻烦你还会干啥,赶紧让你爸把你领回去。”
宋文时当时还没有开始打点滴,左手动了一下,有一点刺痛,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怎么比扎针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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