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李狗娃翻来覆去都没想明白那种感觉,只能在劳累里睡死过去,他们三个就这样单独待在这个房间里,日复一日。
后来管事就没有天天过来盯着他们了,下人就按着时间每天早晚过来各一次,起先还会喂给他们肉汤,后来汤里的油花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李狗娃他们白日里也能出去了,不过只允许下人扶着他们在这片院子里走上不到一个时辰。
刚开始的时候,李狗娃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再站起来,几乎是被下人拖起来扶到院里去的。
他抖着腿,不断因为下身被扯到的疼痛抽着冷气,就算自己说要歇一会儿,下人也都跟听不懂话一般拖着他走。
那几日他几乎是进了屋子就睡到第二天清晨,他们三个倒是能开始说上话,那个之前一直躺着没尝试起来的叫赵五,另外一个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被原来的主人家倒卖过来的,按照编号叫十一。
李狗娃记下他们俩的名字,有力气说话的时候就领着他们骂。
说是好日子呢,的确他们每天都能喝上肉汤,也不用干什么活。
但是肉汤近几日也越来越稀,每天都要为了抻腿被人架着去院子里走上几圈。
十一平常憋不出来几句话,赵五每天看起来都要比他们两个更疼一点。
李狗娃也没放下脸去问他们如厕时候的事,既然都待在这个屋子里,那两个估计和自己都差不多。
拖着不男不女的身子骨,也不知道百天之后……要做什么。
长安城里渐渐入了秋,他们屋子里的窗就常开着了。
晚上他们半夜起来的时候,还能就着洒进来的月光走一走,不至于撞到桌角。
管事只来过一回,李狗娃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天清晨。
窗子被风吹得直响,听到门响的时候自己还在用手抹着眼睛,迷瞪着觉得那天饭点早了许多。
管事吩咐下人把十一拖了出去,他才清醒过来坐起来看着。
赵五醒得更早,手脚都缩在一起发抖着,“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真是白瞎了银子。”
李狗娃喝着稀粥,听到管事的一声咒骂,后知后觉刚才出了什么事情。
十一——应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硬了,就死在了榻上。
他莫名有些恶心,干呕了几声,下人多看了一眼他,将碗收走了。
李狗娃感觉自己又开始闻到那股腥臭味和药味,连问了好几遍赵五,听他结巴着说没有才缓了一点坐回凳子上。
现在他们俩就不需要下人时刻扶着了,自己就能去院里走几圈。
管事今天在处理十一的事情,难得没有催他们起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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