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水,整条铁链生锈都粗了一圈,泥土凝在上头,光是手覆上去就扎得要命。
得靠这玩意儿爬过去,一定很疼吧。
我撕下背后军衣布料垫在手心,好在布料柔软,抓住锁链的手缓冲了不少疼痛感。
大狼它们优先一步爬过去了,如履平地安全地站在那头示意我也快些过来。
双腿离地的一刻心也悬到嗓子眼,锁链晃荡幅度不大,却让我吓得双臂抱紧,不敢再稍微前进一点点。
小孤不解我在怕什么,它又是抹油滑到我头顶,咬着我的衣袖往前拉。
我吓得打摆,它跟着我一起摆。
“啊啊…我怕……”
“嘶!”
小孤瞪了我一眼,嫌弃我的没出息,绕索道围一圈,撅着屁股一前一步,挪了一米多远后,又扭过头看我,试意我学它。
我摇头。
小孤恨铁不成钢,又回来咬我袖口,催促着我。
我颤巍巍地撅起屁股,裤头被什么东西勾住,“嘶啦――”
妈的,裤子裂了。
我们都傻眼了。
对岸的蛇儿子一涌而上,想围我腰上替我护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李缘。
“不要!
滚开!”
我涨红了脸,知道它们是好意,前面还有大大小小的风化的泥石尖尖,我窘迫地挂在上面,进退两难。
没眼看哪,我真的是拉不下脸,虽然说它们都是蛇,但是,但是,但是……
嘤嘤嘤,我做不到。
我宁可拿手兜着。
大孤窜过我的肩头用尾巴拍我的背,表示理解我的窘境,男娃娃在外,要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
小狼以为我还小,不懂得这玩意儿的重要性。
大狼很干脆,趁我不敢动直接围在我腰上充当亵裤,我头顶红晕,像个蘑菇云似的要炸了。
这,这奇怪的感觉。
我摆得更厉害了,整个铁索晃得唰唰往底下掉灰。
不是害怕,是羞愤。
我尝试往前挪几步,摇摇晃晃中总算稳定了自己,可就几步,却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大孤拍拍我,鼓励我继续。
深吸一口气后,我又挪动了几步。
“嘶哈嘶哈!”
有蛇为我欢呼。
这简直就像是在表演一场哭笑不得的闹剧。
铁索依然晃荡得不行,我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甚至壮着胆子爬得更快。
也没有那么难嘛,只要我想象自己是条纤细的小蛇,克服恐高,我大抵就能很轻松地过去了。
我轻轻念道:
“我是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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