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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当他是你爹,没有其他的念头?”
“你对你爹有什么想法吗?”
查捌好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闻岁咧开嘴,“我没爹了,但我确实对抚养我的人动了心思。”
“变态。”
查捌朝他竖起了中指,“恐怕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有这个想法。”
小番外
楼愈死了,但见鬼的是,他竟然看见了消失了十几年的宋晨将一管幽绿幽绿的笛子插在他还未长草的坟头上,然后,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楼愈刚死不久,尸身还未被蝇虫啃食,就被宁成那孙子给剁了个稀巴烂。
楼愈想起生前每每惹宁成发火时,他嘴里咬牙切齿地那句:
“楼愈,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剁碎了喂狗。”
宁成向来是说话算话的风格,他果然不负众望。
楼愈从来奠基他的人口中知道了宁孙子的所作所为,但有没有没喂狗他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成了鬼,但能在投胎之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也是圆了他的一个遗憾。
宋晨这鳖孙竟然还记得他,他还以为这无情郎早已在不知名的小地方找了户人家生了一堆小孙崽过清静日子呢。
也不怪楼愈这么想,宋晨离开了十几年,这期间他一直派人找他,一直未寻到,他心有预感宋晨一定是在躲他。
所以在他死后,宋晨才敢大摇大摆出来在他坟前插东西。
只不过,楼愈见着那青衣渐远,有些惊讶宋晨的容貌并无多大变化,只是褪去青稚,多了分淡漠而已。
几天后,宁成差不多处理完了楼愈生前平反时留下的乱摊子,定新政抚民心裁大臣剿余贼等。
他也累坏了,像是良心发现般,将楼愈的坟迁回了皇陵,又要着手开始新皇登基的琐事。
原本只能在荒地飘来飘去的楼愈因为埋葬地迁回了皇宫,他整个人像被线牵扯般被迫回到皇宫,他有些纳闷,难道坟在哪他魂也只能在哪呆吗?
按常理说头七也过了,他也该投胎了,更何况他坟里埋得不是肉身是几件带血的衣裳而已。
楼愈一直盼着那两个爱耷拉舌头的黑白无常能带他离开,他生前是个好动的性子,如今只能盘在空中攸忽来攸忽去,没人理他,他觉得了无生趣。
他是潇洒极了,看着宁成整日忙得足不出户,烛灯也是彻夜不熄。
他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也心疼了。
他倒霉的二弟,从懂事后就给他收烂摊子,这次平乱他不听劝一意孤行,去战场上送了人头,可把他弟气得直发抖。
他曾也飘到宁成身边,想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去抱他,想和他说上一句话,可每每从他身边穿过去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不可能的了。
一切早已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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