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疑虑。”
宴时宇态度温和,好像完全不在意江湛凶巴巴的眉眼,“这个人在狱里受虐都一直忍着,所以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越狱,很巧合地成了赵主任的心脏捐献体。”
这不是问句。
江湛默然,想起郑迟也说过,眼看着就要刑满释放,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越狱。
宴时宇看着他继续道,“赵主任是个好医生,是个好人;而这个人,我看过他的简历,是个拐卖儿童的犯人,是个坏人。
这样的结果,算皆大欢喜。”
江湛一撇嘴,他脸色不好看,“这种欢喜,合适吗。”
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平等对待每一个生命。
这些道理他们都懂。
“你不用跟我讲道理,我只是告诉你大家怎么想的而已。”
宴时宇语调平稳,倒是不卑不亢。
“江湛,”
宴时宇在走廊里更近一步,压低声音问他,“你能够想象那里被烟头烫被刀子切过的感受吗?”
疼。
一定很疼。
到底有多疼,江湛没想过。
“我知道。”
宴时宇停下脚步没再跟着他,“所以,我能够理解他忍不了越狱的举动。”
江湛还是被他的话语镇住了:为什么这个人每一次开口都能刷新对他的认知。
江湛心中一颤,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宴时宇,他实在太善于伪装了。
两副面孔。
不,远远不止。
科室里,他孤僻骄纵冷漠地仿佛不能跟人共情。
工作上,他是玩命的狠角色,骗的主任团团转。
可是,在他一个人面前,完全是个偏执的变态。
但这张脸,他却川剧变脸一样转换,玩得熟络。
师父心梗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自然事事顺着师父。
这次师父侥幸脱险,江湛不打算再陪他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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