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拨栗子的动作僵住了,但依然面不改色笑盈盈一张脸,“练习还是对着同一个人吧。
换了人还怎么知道有没有进步。”
江湛每多说一句话,心脏都好像被粗粝的麻绳往下拽一下,心痛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停在这里认怂,他更不是人。
“行了。
我没兴趣换人。
别忘了你叫傅景烨,是景阳的弟弟。
赶紧回家吧。
景阳今年过年不回来,两个老人在家里等着小儿子呢。”
他终于从贺凯文僵住的笑脸里看到了一丝微小的抽搐,很好!
此时,心里反复被师父那句话敲响:你没有软肋吗?
没有,他江湛不能有软肋。
初四之前大哥江栎都去外地过年,他现在只身一人。
野小子,再见啦。
江湛连码都懒得扫,从兜里丢下两张票子,站起身氆氇了下西裤,一咧嘴,“多几块钱,你留着吧,白亲了一下,就当补偿。”
快步走出去,眼角余光还是不自觉地被扯了一下,隔着玻璃窗,他看见贺凯文的掌心里托着一颗栗子,还坐在那儿。
他不想再逗留,不然会束手束脚迈不开步子,反正他不会再跟姓傅的任何人有瓜葛。
这件事上,他做的不光彩,也不磊落,不过,他要赶时间,似乎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借着拜年,江湛跟在加大的老同学通上了话,很快有了更多关于丁伦的消息。
“江湛,丁伦这个人,没底线,走的很偏,你一定离他远点儿。”
没底线,他知道。
初三。
瑞尔斯酒店Vera豪华间的门打开了。
“江医生,久仰大名,没想到你能特意来看我。”
坐在沙发正中间的小个子戴着个墨镜遮住了半边脸看不到表情,并没站起身。
没有介绍,跟照片一样,这人就是丁伦。
“丁先生,您知道我?”
江湛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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