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什么样?”
,燕文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一路所见,江湖中人,无论男女老少,甚至是杀手,他们的眼里都是有光的,你的光呢,燕阁主?”
“我的光啊……”
燕文渊望向南方。
“她叫芊洛瑶,是人们口中的天琴女,曾以一曲《破阵乐》于北疆连破蛮族大军,也曾以一曲《汉宫秋月》迷倒京师皇帝。
那年我十九,刚刚下山,闯荡江湖,她十七,是燕春楼的头牌琴女。
我久仰星辰剑仙之名,想要拜师于你父亲。
那一晚,我走进她那春风楼,她坐在楼上赋弦,那琴声似乎有着别样的魔力,我尚未见到你父亲,便被她的琴声勾了魂去。
我一时心动,随乐舞剑。
舞毕,我未多奢求,准备离开,侍女却说她唤我上楼。
我走上阁楼,只见她坐于屏风之后,双手抚琴,倩影若隐若现,我缓缓走上前去,见她一身青衫,坐在屏风后,眼神温柔似水,风姿清逸如莲,平静而高雅。
她为我创了一曲《月夜》,那一曲惊为天人,琴声舒缓,却引人入胜,我听着入了神,觉得那如潺潺流水般的琴声离我远去了,悠扬地,飘到了那一轮圆月之上,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心灵澄澈起来了。
我一时痴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忽然觉得什么星陨剑法,什么天下第一,却不如这碧波青莲……
我对她说:‘姑娘正值芳华,坐在这燕春楼里弹琴,真是可惜了,不去同我,去这江湖看看。
’
她说她不觉得可惜,这张古琴便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了,不过她终究还是同我走了。
我知道,燕春楼的春天离开了,不过,我燕文渊的春天才刚刚来到。
自此,一个仗剑的风流少年,一个抱琴的白仙女,也成为了一段江湖佳话。
她说,成婚之日,她会为我再奏一次《月夜》。”
泪水滑落,映出燕文渊略带沧桑的面庞。
“镇龙元年五月,席卷大半个江南的南疆妖兽之乱开始了,我年轻热血,随南宫万华前辈赴南疆平乱,将我年轻时的佩剑留给了她,其中蕴藏着我最强的一剑,我相信可保她无忧。
但是世事无常,妖兽之乱规模出我的预料,竟然一直席卷到了她所在的琼州,可我不觉危险,因为这一剑有剑仙之威势。
可待我归来,却只见到我那柄碎剑。”
,燕文渊哽咽,“自那之后,我回到青锋山,执着于打造出更强的剑,三年过去,天下名剑我也铸了不少,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听到她弹第二遍《月夜》。”
楚沐兰了然于心,“我终于知道李昭平见到你这样为什么那么愤怒了,你才二十二,怎的心灰意冷,跟个半老头子似的!
“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柄足够强的剑,燕文渊,你对于李昭平的事情都看的如此明白,为什么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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