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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学乐意来探望,也要归功于祝羽捷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至于闻笙,人家是要考状元的,忙得很,才没有功夫和自己见面。
迟绛正努力宽慰自己,对讲机却又响了起来。
这次她听得真切,果真是闻笙的声音。
那声音清亮,温柔,有老广播电台夜间主持人的味道。
那声音跨越时间穿透墙壁来关心自己:“喂,迟绛,你有在听吗?”
“我在呢!”
迟绛从床上弹起来,来不及穿鞋就跑到窗边。
探出脑袋一看,楼下那清瘦高挑的身影,果真是盼了一天的同桌。
“闻笙!”
迟绛压低声音,朝闻笙挥挥手臂,又低头朝讲机腼腆道:“快进楼,电梯四层,我在门口等你!”
真该庆幸,对讲机没有回听功能。
那扭捏做作的娇羞语调,倘若重听一遍,迟绛恐怕要鸵鸟似的把脑袋藏进被窝里,再羞赧地攥拳捶床。
目睹着闻笙走进楼梯,迟绛急急忙忙把床铺好,将玩偶排列整齐,书桌也简单归置了下。
最重要的,是藏起作业本——闻笙给她单独布置的作业,她可是一笔没动。
走到玄关处,迟绛又忽然想起来自己一整天没洗澡。
退烧后还出过汗,头发很是凌乱。
急中生智,抓了顶帽子扣在头上。
“当当。”
敲门声准时响起。
迟绛拉开门,才闻笙只对视一瞬,又急忙挪开眼神,看门框装饰。
她忽然想起班主任树立班干部威严时的口头禅:“我不在的时候,某某同学就是我,她说的话和我同等分量。”
而闻笙是班主任派来监管自己的。
班主任不在,闻笙就是班主任。
“闻笙,这么晚,你来了呀……”
迟绛声音羞答答的,侧身把闻笙迎进门:“家里没有人,不用换鞋,你快进来坐。”
闻笙没有进门的意思,只伸手用手背贴贴迟绛额头,柔声问:“还烧吗?”
“不烧了不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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