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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理由编得天衣无缝,闻锦这才收了声。
但还是提醒闻笙:“你们适当交流学习就好,别被无关紧要的人耽搁太多时间。”
无关紧要的人。
闻笙在心里冷笑。
连朋友都不重要的话,究竟还有什么是紧要的呢?
可她没有争辩,也没力气争辩。
入夏以来总是脑袋胀痛,睡眠也变得很不安生,噩梦缠身。
独自默默走回了房间,房门虚掩而不敢反锁,为的是方便妈妈随时突击检查。
否则难免要被问一句:“天天锁门防贼吗,妈又不偷你东西。”
所以,即使房间里的监控器拆掉了,被监视的习惯已经烙印在身体里,一刻也不敢放松。
她板板正正坐在桌前,除了刷题,不敢懈怠丝毫。
闻笙后知后觉,高一与迟绛坐同桌的那段时光,是最轻松又无所顾忌的。
焦虑袭来的时候,迟绛总有办法帮她解压。
她总是大义凛然地伸出胳膊:给你,随便捏。
闻笙不舍得使劲,只是轻轻地捏一捏。
这反而戳中了迟绛的笑点,她一边忍笑一边擦眼睛:“诶呀,让你捏捏,不是让你咯吱,你都戳到我痒痒肉了!”
那阵子,捏一捏是对闻笙最有效的“安慰剂”
,一捏解千愁。
焦虑了,心烦了,只需要手心朝上,把手掌摊开在迟绛桌子上。
迟绛便立即心领神会,像小金毛那样抬起爪子,再让腕部缓缓落在闻笙掌心,任由闻笙“把脉”
。
被闻笙拿捏的时候,她眼神清澈呆憨,并且乐在其中。
“是不是很好捏?”
闻笙拒不承认:“一般般。”
手腕实在太瘦了,手感一般。
不过上臂倒是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捏,可是,可是……
从软乎乎的记忆里回神,闻笙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又犯了捏捏的瘾。
尽管不想承认,尽管努力抑制,还是忍不住会在每一个休息的间隙打开迟绛的主页。
迟绛说,开学后的压力很大,又不知从何学起。
迟绛还说,总觉得空落落的,没人管自己很不自在。
闻笙隐约觉察得出,那份空落落与自己有关。
于是很想问她,既然也想念我,为什么不肯路过我的班门口呢?
*
迟绛自己也想不出原因。
平日里,她几乎是班里最大的显眼包。
为什么偏偏在喜欢闻笙这件事上缩头缩脑,躲躲藏藏。
其实,不是没有路过那间教室。
知道闻笙的教室在四楼,她特意申请了去做化学课代表,尽管这是最不擅长的科目。
每天最幸福的时间,就是胆战心惊送完作业,再小心翼翼朝竞赛班教室张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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