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真赌徒。”
对方也把筹码推了过来。
官礼的原计划是让官鹤在赌船上动用公司的流动资金,然后等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外界再来一些流言蜚语导致股价下跌,再由他来力挽狂澜,胁迫官老夫人和官仪收回授权,再把官鹤踢出董事会。
一切兵不血刃的计划,却被官鹤的不按牌理出牌打乱了。
官鹤跟赌船的主人提出要用自己的钱加入这场赌局。
这艘神秘赌船的入场费就是五千万,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上船的人,即使是切块榨油都要把所有价值都交出来。
每年有无数的赌徒上船,能活着离开的寥寥无几,而能够赢钱走人的,向来都是都市传说。
行驶在公海上,神出鬼没,不受任何国家和政府管辖的赌船上,人们挥霍着金钱和生命,在欲望的刀尖起舞。
“官大少爷真的不怕输吗?”
最后一张牌即将揭开,对面的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怕输就能不输吗?”
官鹤用手指点点牌的背面。
“像我这种富二代,钱都是老爸给的,都输光了,其实未必会觉得心疼,最多就是觉得没面子。
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官礼可以拿着一百万下海起家,我未必不可以,当然了,我起点比他高,那就定个小目标,负五个亿起家吧,不欺负他没读过书。”
他随手掀开最后一张牌,连输十二把,官鹤在第十三局的时候终于击中幸运女神的骰子点数。
忽然空起来的别墅和半张床,让丛旌非常不适应,他本来曾经习惯一个人孤独求生,在歧视与贫病交加里顽强地活着,却在官鹤短时间的豢养后变得矫情起来,哪怕锦衣玉食,都让他难以忍受。
丛旌想,或许是官鹤太粘人了,他在的时候,丛旌基本上没能待在他的一米范围外,所以习惯了他的陪伴以后,寂寞变得更加鲜明。
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丛旌其实很不习惯肢体接触,官鹤碰他他会躲,官鹤找他的时候他经常把人赶走,给对方吃闭门羹。
官鹤却是天生的霸道强势,丛旌躲,他就追,丛旌把门关了,他就爬窗。
丛旌家的二层小楼不知道被他爬了多少次,丛旌怕他不小心摔伤,才不得不给他开门。
这个小流氓最懂得打蛇随棍,死缠烂打,很快他就登堂入室,家里钥匙都被拿走了一支。
从此两个人之间所有的差距隔阂都形同虚设,官鹤用行动告诉丛旌,只要他想,只要他要,没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
他们在一起也不仅是单纯的肉体关系,还会聊很多对别人来说枯燥乏味的往事,比如丛旌会说自己从小跟着母亲到了凉城,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母亲一边打工一边养活他,还借钱买地盖了两层楼,半生勤恳艰辛把孩子拉扯大了,也在凉城立稳了脚跟。
官鹤也会聊自己小时候干过的坏事,奶奶溺爱,母亲软弱,父亲缺位,他差点长成一个不良少年,当然了长成一个无业游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丛旌当时是想不到官鹤会变成目前这副社会精英的样子的,但是他还是爱上那个空有一腔无处发泄的热情的少年,带着一丝负罪感和窃喜,接受并沉溺于他的诱惑。
他毫无章法的吻,他全身紧实弹性的肌肉,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头乱发显得格外稚嫩又狂野的样子,都让丛旌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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