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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味鲜美,没喝已经闻到。
司徒云诺把勺子往碗里一放,“不喝。”
“为什么?这很有营养……”
“除非你喂我!”
碗被推到独幽面前,他看看碗,又看看面前似笑非笑的人,满肚子郁闷,“你几岁,还要人喂。”
“喂不喂?”
司徒云诺固执己见。
独幽妥协,拿过碗往他面前坐坐,“喂!
喂行了吧?当真是难伺候。”
他动作很大,一看就不服气,司徒云诺腿勾着他的腿,两人面对面,之间隔着一碗汤,勺子成主角。
司徒云诺倒没有再作,手按着独幽膝盖,全程很配合的把一碗汤都喝了,除了摇头说不吃肉,别的都无可挑剔,独幽甚至感觉他乖的过份。
若不是海鸥从他们头上飞过,嚎叫一声,独幽还沉浸在司徒云诺是个乖孩子的美梦中,回过神,想起这些不可能在对方身上长存,此刻不过是喜欢被人伺候罢了。
夜色渐浓,笼罩人间万古不变的爱恨情仇。
有的被消磨,有的在滋长。
昨天晚上,
丰子痕站在山坡,看着河流中几艘船只渐行渐远,像一只飞离他掌心的鸟。
“此去凶险,你注意安全。”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人,暗沉的黄昏,将两人之间渡一层隔阂,朦朦胧胧,像抓不住的雾。
对方一直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像有话无从说起,又像没有话,不知说什么。
丰木恒靠近对方怀里,脸贴上对方肩头,风让布料冰凉。
手臂紧紧搂着对方的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子痕,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比较喜欢你起的这个名字。”
丰子痕大手扶着他的发顶,动作缓慢亲昵。
丰木恒抬首看着他,“我想知道你的真名字。”
“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他拉开腰间的手,合在两掌间用力握住,最后又松开。
“我要走了。”
说完便松开手往河边走去,那里有一艘船在等他。
才几步距离,就看不清楚了,丰木恒往前追几步,最终停在坡上。
看着船越来越远,丰木恒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平时霸道无理的人是丰子痕,黏人还蛮横,今天说分别就分别了,一点也不带留恋的。
丰子痕幽深的眸子闪过迷茫的光芒,看着坡上的人影模模煳煳最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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