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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天哪,怎么伤成这样?!”
关怀的声音围绕在曾耀身边,没人搭理涂抑,顶多刺去一抹责备的神色。
只有木棉还站在门边,远远地看着他,待他也转过头发现木棉的时候,刚才挥拳时凶狠的表情立刻变为委屈模样,让木棉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势。
木棉见状,冰冷的表情果真开始动容,他走到涂抑面前,抬头端详他的伤。
嘴角青紫交错,正微微发肿,比起曾耀的惨状虽是不值一提,可木棉心里还是不断漫起某种绵密的刺痛。
“你们把曾学长送医务室去,费用记在我头上。”
木棉吩咐完,转而对涂抑说,“你,跟我过来。”
涂抑这时已完全丢失了打架时那强势的气焰,耸眉搭眼的像只犯错的大狗,亦步亦趋跟在木棉身后走路,蓬松的卷发轻轻颠动,看起来相当温良无害。
木棉将他带往没人在的办公室,关门落锁,这才直视他:“为什么打人?”
涂抑垂落头颅,半晌没动静。
木棉面色便又冷下几度:“你一个刚入社的新生,能和前辈闹什么不得了的矛盾需要动手?曾耀学长性格那么好,被你揍成那样,你这是在欺负人。”
“因为他欺负你。”
忽然,涂抑开口,因为垂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什么?”
木棉不解地盯着他。
涂抑猛地抬头,眼中有一丝恨意:“那个名单是他换的。”
木棉倍感吃惊:“你看到了?”
谁料涂抑摇头:“没有。”
“那是他主动告诉你的?”
涂抑:“也没有。”
木棉:“那你怎么知道名单是他换的?”
涂抑:“因为那天就只有他在活动室里,名单放在桌子上,他随时都可以动手。”
“涂抑。”
木棉叫住他,“你的推测听起来很合理,但这一切都需要有一个前提——那份名单确定人为掉包过。
可是你怎么确定是那样,而不是我自己出了纰漏呢?”
涂抑坚定地说:“学长没有把名单弄错。”
“你怎么能确定?”
木棉嘴角绷紧了,“那天我没有听你的建议,没有进行最后的检查。”
涂抑那双漆黑的眼珠牢牢圈住了木棉:“因为学长那天已经提前检查过,我相信学长,学长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名单一定被别人动了手脚才会这样。”
“你......”
木棉被他眼睛里坚定不移的信任撞得惊心,明明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一番话,但木棉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或者说他内心不想反驳,不想失去这一份只因为他才诞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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