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有军功的侯爵,就是梅阁老来了都得掉脑袋。
赵文汲被他这一句唤回了神智,立刻喝道:“都住手!”
“杀我?”
萧楚嗤笑一声,手下猛地一用力,推开面前三人,翻腕背手往后一刺,钢刀立刻没入身后偷袭之人的腹中,转瞬之间温热的血就扑溅满地。
赵文汲找的护卫都是府中亲卫,实力不俗,萧楚又接连杀死几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打不过!
况且没人想打,萧楚只要赵文汲忽然“睡过去”
,把拍卖错过了就行,不过方才接近裴钰的那几个盲流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挨个死在了钢刀下。
裴钰被钳得很死,几乎要晕厥过去,萧楚见他如此模样,甩了甩刀上的血,冲赵文汲寒声道:“让他把裴怜之放开。”
赵文汲立刻推了一把身前的护卫,怒声道:“放开他!”
护卫这才放开了手,裴钰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好在萧楚搀了他一把。
他用力地呼吸着,眼尾有些泛红。
萧楚抬脚,把挟他的那护卫当心口一踹,用力奇狠,护卫顷刻摔出去数十步,猛呛出一口黑红的血。
“剩下三个人都解决了,放心。”
萧楚安抚似地揉了揉裴钰的后心,轻声说,“这房间气味好重,恐怕还有陷阱。”
裴钰勉强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萧楚手上残余的红印,有些愧赧。
赵文汲已经被萧楚吓软了腿,身子顺着椅背滑坐在地,抬眼望着萧楚。
“萧楚,你……”
“赵中丞,本侯今日玩得太开心了。”
萧楚笑得灿烂,上前踩住赵文汲的椅子,将雁翎刀从木缝里抽了出来,随后横刀擦过赵文汲的颈侧。
他说:“梅渡川的戏就要开唱了,本侯和裴御史邀你同赏,你可愿意啊?”
赵文汲也是个嘴硬的,他虽然怕得两股战战,可依然不肯饶人。
“神武侯,你跟在梅渡川身边,难道什么都没学到?”
他缩着脖子,咬牙道,“我们都是替梅阁老挑着担子,梅渡川拿了周学汝在科举舞弊贪的钱!
这笔钱没人能脱得了干系,有什么办法,只能洗!”
裴钰在一旁坐下了,他方才被勒得几乎窒息,眼下扶着桌,才勉强缓过神来。
“赵文汲,你为着一己私欲被梅渡川拿捏把柄,如今不得解脱,那是你活该。”
裴钰有些没力气,但字字声声都说着他的痛处:“春闱里周学汝在科举舞弊的案子里贪了七十万,你觉得这个说法很可信?”
赵文汲面色有些僵硬,勉强挤出一声:“他收受的都是权贵名帖,七十万算什么?梅党家中一壶酒就是百姓一年粮,不过是因为周学汝死了,你裴钰不肯放过这桩案子,所以他才忙着把这笔钱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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