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煎蛋不是好看的太阳蛋,两面都被夏植煎得金黄,边缘的油星最后跳动了一下像是完成了某种附魔仪式。
该死,这玩意儿看着更香了。
后来靳哲思考过为什么极其挑嘴的自己会喜欢吃夏植做的简陋食物,道理很简单,和霸道总裁都喜欢对他爱答不理的小职员一样,玩得就是一个新鲜感。
PM3:00。
再次叫醒靳哲的不是左太阳的三十六个未接来电和十四通无人应答的语音通话,而是他早餐后那杯能解腻却没有任何提神效果的咖啡。
经过一连串复杂的转化,那一杯咖啡成功和睡前的无数杯咖啡在膀胱会师,让他不得不想起自己还是个人类。
靳哲走出房间的时候一片寂静,夏植不在客厅,桌上没有收掉的碗筷提醒着他,早上那一顿早餐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靳哲眉头微皱,并不满意“菲佣”
饭后没有及时洗碗的行为,只是当下他还有别的要紧事。
高冷且有些许洁癖的靳先生拉开洗手间门,踏进去了自己的一只脚,然后便在残留着水渍的地砖帮助下,整个人虔诚的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那颗带着凌乱美的脑袋只差一寸就能通过与马桶亲密接触来了却他的余生。
想来是靳哲砸在地上的动静过于惨烈,那一声“啊”
随着扎实的“咚”
声结束后,夏植丢下了还没晾完的衣服,飞快从阳台赶到案发现场。
他想尽了这辈子的痛苦事终于没有在第一时间笑出声来。
“你没事吧!”
“扶……扶我起来……”
靳哲在夏植的搀扶下单腿支撑着身子,腰间立刻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额头细密的汗有些分不清是来自于腰部熟悉的痛感还是汹涌的尿意。
“你还好吧?是不是摔着腰了?”
看到靳哲这番样子夏植才真的有些慌了,收起了笑意。
面前这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其身体早就像是七八十的老人般脆弱,夏植开始怀疑刚才那一下是不是给他摔出了什么骨头错位。
一生要强的靳哲艰难站起身子,一指指向身后。
“出去。”
“别逞强啊,要不要我帮……”
“滚!
然后把碗洗了!”
夏植不知道靳哲是怎么忍着痛意在洗手间完成整套流程的,总之他出来的时候,弓起身子捂着腰的样子,大概只差一根拐杖就能cos儿孙满堂的老爷爷。
夏植在围裙上擦擦手,收好了最后一只碗,搀着靳哲趴在了沙发上。
“靳哥,我帮你按按腰吧。”
“滚,别碰我!”
“你信我,康复理疗是我的专业课之一。”
夏植根本没有在乎靳哲没有丝毫作用的抵抗行为,那双刚洗完碗的冰凉双手接触到靳哲身体的一刻,即便是隔着单薄的T恤依旧让他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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