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植默念着换上了靳哲的衣服。
夏植比靳哲高了半头,这件T恤已经是靳哲能够找到自己最大的衣服了,套在自己身上时长的要遮住了膝盖,可夏植穿上也只是刚好能够盖过屁股,这尺寸简直像是专门买给夏植的。
还好休闲宽大的短裤对腿长没有限制,而夏植的腰围也完美控制在了短裤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看着靳哲站在落地的镜子前整理衣服,不经意露出的腰线让靳哲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些紧实的腹肌,只是这一次没有垂涎,只有想冲着夏植挥上两拳以表嫉妒的冲动。
时间与靳哲预估的相差无几,半个小时后,两人向着靳哲的父母家出发了。
一年多没碰过车的夏植在“加钱”
的诱惑下“被迫”
坐上了驾驶位,靳哲则是靠在后座长伸四肢,手里托着iPad不断地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夏植。
这个角度正好能观察到他的侧面,夏植的耳朵不小,耳垂挺厚,看上去应当是个有福气的。
靳哲重新低下头,大刀阔斧的在画稿上修改起来。
月色下的湖水中,冷白皮的男子在靳哲的主观意愿下分分钟晒成了古铜色,衬着鎏金的眼瞳,化作了清冷之中唯一的暖色。
这活卡了几天了,靳哲怎么画都觉得差点意思,没想到只是改了肤色,这味儿好像一下就对了。
靳哲再次看向夏植,这人从长相到身材,板正的像是当年在画室里画到想吐的石膏大卫。
大概是上学的时候对着那座惨白的大卫画太久了,靳哲早就对欧美长相审美疲劳,而夏植似乎巧妙的在他的疲劳点旁穿梭而过,不论是东方韵味的面孔,还是带着温度的深色皮囊,全都轻而易举的重新让他有了想要动笔的激情。
车内安静异常,只有靳哲的电容笔头划过类纸膜的“沙沙”
声,靳哲在下车前完成了最后一笔,发给了左太阳后,果不其然,不到三秒钟就接到了电话。
“哥,您真是我爷爷,甲方明明白白说了要白皮美人,您不是早就过了青春期了吗,怎么还叛逆限时返场呢?”
“你搞不定?不然把电话发给我,我跟他们谈?”
“算了算了,您歇着吧,小的我去沟通就行,不占用您的休息时间了。”
靳哲没有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又一遍欣赏着自己的大作,目光落到了那些新鲜带着水痕的腹肌之上。
靳哲那如同被烈阳炙烤到干涸龟裂的心脏,在不经意间联想起夏植时,感到了一丝滋润。
靳哲“啧”
了一声。
夏植一路上兢兢业业的做着代驾工作,后座的甲方爸爸看上去甚是专注,他生怕发出一点儿动静都会被取消订单,这一路快要压抑疯了,直到看见了靳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iPad装进了包里,这才卑微的和甲方爸爸搭了话。
“哥,那个……一会儿见了你爸妈我应该怎么办啊?你爸妈不会打我吧?”
“放心,打你还要跳起来,这么累的事他们不会干。”
夏植竟然一时间分不清这话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那我该说些什么?要表现的亲密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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