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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铭若一脸死妈相，“我他妈前两天难道不是这么和你说的吗？闻晰这么铁面无私的人，为了你都能开口和我们公司合作，他要是没一点感情，早就像这次对闻楚一样，给你踹开了。”
“呼——————”
路星野脑中某跟弦突然就断了，瘫坐在车上，大喘气。
最后还是司铭若开车给他送回去的。
连日不睡的疲惫好像在到家的一刻集中爆发，路星野似乎又闻到空气中浅的茶香，一头载在沙发上。
他看起来疲惫至极，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司铭若看见他倒下，反而放了心，“那你休息吧，还有人等我呢。”
在哪儿睡不是睡，只要肯睡，在沙发上睡也比不睡好。
路星野模糊地哼一声，心想司铭若没资格说他，他要工作，要看着自己，还要去约会泡吧，他才是会猝死的那一个。
还没来得及说，路星野翻身就觉得脑袋里像灌了铅，失去意识。
闻晰也就提离职的那天轻松一点，不舍和遗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天比一天浓厚。
实验室他人生的主线，突然转折，是人都会难过。
他非常细心地去整理交接材料，从提出离职到彻底离开，还有一段时间要去拉扯，各种事情谈话都少不了，就刚开始提这两天，还能专心做自己的事儿。
没了实验进度的追赶，少了一份功利心，去看资料完全沉浸在别人的知识体系里，让他身心舒畅。
卫辛只看见他进度变慢，还以为是他状态不好。
被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欺瞒，结婚，是人都会难受吧。
但是卫辛也不得不承认，失去记忆的教授，肉眼可交的状态好。
心情好，对人和颜悦色，还会开开玩笑，偶尔露出幸福的笑容。
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卫辛又想起司铭若和他说的话，遵从内心的指示开口，“教授，你还记得路星野上学的时候吗？”
“问这个做什么？”
闻晰问。
“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读书的时候，他很轻松就能考第一，在考第一的时候，还能去参加各种大赛，好像他只要把书放在枕头旁边，知识就会流进他脑海里。
他都不用费力学，他年纪比我们都小一些，但是能和社会上的人打成一片，大三运动会的时候，还有几个老板来看他比赛。
我一直想超过他，直到毕业，他不继续深造，我们不在一个赛道，我觉得挺遗憾的，但是，也松了一口气。”
卫辛我说完，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没有故意夸路星野，都是实话，也是心里话。
闻晰静静听他说完，路星野大学时的样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他那会并没觉得路星野多优秀，他在自己面前，一直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是婚后，路星野好似一夜长大，变得成熟有担当，当人老公也是第一名。
就一次
“你们不一样。”
闻晰回答卫辛，“没必要比，只有一点，他比你要努力，在各个方面，他的心态思维比你成熟很多，所以你看着他显得游刃有余，你运气好，他其他的努力，你不用体会，现在就很好，你将来也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是吗？”
卫辛不太理解，“可我们都说他是天才，很轻易就能把事情做好。”
“的确聪明。”
不聪明怎么能把他给骗了。
卫辛点到为止，心里其实还想问问，闻晰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路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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