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荷明白苏悦娘长大了,心里高兴又酸涩,她由衷地希望陆文即使有通房也要和苏悦娘琴瑟和鸣,要不然小姐这一片真心真是要错付了。
陆文陪着苏悦娘睡了一个午觉就出门了,他在城中买了祭奠死者的物品到了幼霞的墓前祭祀。
幼霞不过是一个婢女,能立碑入土为安,完全是看在陆文的面上,陆文没有带任何人,只身把墓地的杂草清除,亲自把香烛祭品摆好。
陆文看着墓碑,神色莫名,心里很不是滋味,“幼霞,昨天我和檀越成婚了,我就是一个无情的人,你为了我付出了生命,我却只能来祭拜你这一次,此生抱歉了,若有来世,若是有缘,我必定不负你!”
陆文不否认对幼霞心动过,只是这种心动并不能和苏悦娘相比,而且他不希望苏悦娘心存芥蒂,所以这是正式第一次来祭拜,也是最后一次。
成婚没几天,陆文就要殿试了,这次他没有耍手段,全国票号想要建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积累名气还来不及,而且陆文很清楚,扶持他的帝王不会吝啬给与他状元之位。
殿试结束,陆文毫无意外获取了状元之位,这次谁也阻止不了陆方城在家门口门口撒钱了,可陆文却见到了风尘仆仆的陆方。
这几年陆文一直关注幽州战事,还向赵詹打听过陆方,他早就知道陆方已经是一个从六品的偏将,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该出现在京城。
别说是武将了,就算文官,没有宣召也不得擅离职守,陆方是前线将领,此时出现在这里,往严重了说,谋逆之罪也不为过。
当知道陆方是单枪匹马回来的,陆文的那点侥幸也消失殆尽了,陆文沉吟片刻,便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没有带陆方入府,而是带着他去誉王府。
陆方变了很多,眼神锐利,神情焦虑,就跟紧绷弦一样,好似在加点力道会断开。
见陆文的第一面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芸娘姐在誉王身边?”
陆文确实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陆方,就是当初知道魏易叔祖父知道陆芸娘下落的事他都没有说,而且他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必定姐姐早已嫁为人妇,就算还是独身,和陆方也没任何可能,他以为陆方从军后渐渐就会忘记那段根本没有开始的感情,没想到他这么执着。
想到陆方为了核实小时,竟然连他命都不要直奔京都,陆文再也不想打着为他好的名誉隐瞒下去了。
“方哥,自从陆小香被叫到祠堂问话开始,我就知道同姓不婚了,当初是我的错,不该一直当做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滋生不该有的念头,你现在跟我去誉王府,就说你是来给誉王送信的!”
陆方却站着不动,甩开陆文的手,似笑非笑的问道:“若我不姓陆,你会把芸娘姐接回来吗?”
陆方的话就像钢针一样让陆文无所遁形,可以说没有陆方,当初他就不会那么快适应陆家村,说不定还会和七叔祖家的孙子一样被当成鬼上身活活打死,可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会把陆芸娘接回来。
而且他也没本事把陆芸娘接回家,即使是他已经贵为状元,因为现在是封建社会,他就算跨越了阶级,在皇室面前还是什么都不是。
陆文不想失去陆方这个兄弟,见他一定要一个说法,他只能给一个说法。
“方哥可曾想过,即便没有同姓不婚,你这些年做的很多事,其实都是为了我!
姐姐流落在外,一直都是誉王在保护她,她与你的羁绊,不过是青梅竹马,如今她有了好的归宿,难道不该祝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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