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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妃被他勒得死紧的,心里有些好笑更多的是酸楚,从前皇帝对着她,竟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呢,她撑着一口气道:“你别把我勒死了我就死不了。”
皇帝听她还有闲心跟自己斗嘴,一怒又将她推开了。
折腾了半宿,太医进宫诊断了以后只说岚嫔娘娘是心思郁结,要开几副药疏散疏散。
皇帝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记得当时尹妃去世前,太医院也是这么下的诊断,心思郁结,那会儿尹家与皇权间已经是势如水火了,皇帝心想心思郁结那就郁结吧,人没事,心思上有些毛病也没什么大问题,谁知道尹妃就这么薨了。
所以这会儿他听到心思郁结这四个字就有些心理阴影。
他烦躁地道,“总是心思郁结,心思郁结,你们太医院领着俸禄就是这么糊弄朕的吗?”
太医院首大约有七十岁年纪了,诊断病症是一把好手,但在察言观色上便差了几分,他一脸认真道,“并非是臣糊弄,岚嫔娘娘的病症确实是在心不在身,待臣开个房子……”
话未说完,就听皇帝重重哼了一声道,“岚嫔的病在心里,哼,许太医是说娘娘在宫里得了心病了?”
这一回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听出了皇帝话里的不对味,许太医愣了一下,还是下面的小太医机警,忙跪下请了罪,说了几句好话替这位上司将话圆了过去。
皇帝十分烦躁,摆摆手叫太医们退下开方去,待到太医们走开了,他久久地出着神,不自觉地想她在心思郁结些什么。
“你在郁结什么?”
皇帝想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谁家当家主母过世,做女儿的不郁结?”
皇帝愣了半晌都没回过神,直到尹妃自己想到自己现在是占着别人的身子,原主家的主母还好好活在世上方觉失言。
她打了个哈哈,语带讥讽道,“我与尹贵妃从小一道长大,我知她与尹夫人感情极深。
您这样做,她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吧。”
皇帝刚有些回神,受到这话语的暴击,又愣住了。
尹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道,“您不是问我她会不会恨您吗?作为您的嫔妾她可能不敢,作为妻子,我想她会很恨您。”
尹妃边说,边在心中打好腹稿,只等皇帝要拿自己哥哥说事时,准备回击。
而皇帝沉默了许久,嗡声道,“她是以皇贵妃的名号下的葬,算妾,不算妻。”
44过年前
尹妃对妻妾之事原无过分执念,但猛听皇帝这么一说,不禁齿冷。
先皇后家世显赫,祖辈素有功荫,本朝亦举家为官,她原来亦未存一步登天的妄想,直到先皇后故身,家族人的汲汲渴望与身边来来往往人的撺掇,她也曾有过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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