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行奇怪道,“他已答应,拿到灵力就会用指尖血破阵。”
奚将阑:“…………”
奚将阑急得不行:“你怎么知道他的指尖血有用?!”
柳长行不悦地道:“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小小年纪就因享乐失了精元吗?”
奚将阑:“???”
奚将阑第一次尝试到哑巴吃黄连的滋味,气得眼圈通红,那颗红痣几乎要瘆出血来,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道:“他……可他!
我……我!”
奚将阑都要十分柳长行的哭了。
盛焦这个罪魁祸首却晏然自若打坐冥想。
“我不给!”
奚将阑嘴唇发抖,口不择言,“我死也不给,我们一起死在此处好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柳长行捏住他的耳朵尖往外轻轻一揪,不悦地道:“不要耍孩子脾气——你若担心盛焦的天衍珠会害你,哥哥在此保证,就算豁出去这条性命也会护你平安无恙,不让他伤你分毫。”
奚将阑急得直蹬脚,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明知道是坑却被人硬逼着跳,甚至都也无法解释”
的憋屈。
见给他挖坑的人还在神态自若的打坐,奚将阑一狠心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冷道:“天道大人明明也早失精元了,就算还他灵力也无济于事。”
柳长行一愣,偏头看去。
桃花纷飞,天道大人腰背笔直,一派沉稳凝然,哪怕被人如此“构陷”
依然沉心静气。
盛焦明明是被申天赦的雷劫硬生生劈去七情六欲,心如槁木,十三州却纷纷揣度他是不是真的无情道大成。
单看这副无情无欲古井无波的气质,全然想象不出这等如同雪山冷石的高岭之花动欲是什么模样。
那不得日从西方出,天崩地裂天衍灭啊?
只犹豫一瞬,柳长行转头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
谁都会,就盛焦绝无可能。
绝儿,你自己道心不坚定,未守持精元,怎么还想拖无辜之人一起下水挨骂呢?”
“盛无灼丢没丢精元,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奚将阑也要气得落泪了:“他他!
——盛无灼,说话!”
少年奚绝当时单纯得很,只觉得盛焦无情无欲,让他主动亲自己一回已是铁树开花、天道垂怜,其他别奢想太多,凑合过吧。
直到那个雨夜……
他像是叶子似的被暴雨打了一整晚,第二日爬都没爬起来。
那时奚绝这才知道,原来盛焦这不解风情的木头虽七情全无,六欲倒是齐全。
盛焦对此不置一词,眼睛都没睁,只说:“给我灵力。”
奚将阑气得要扑上去打他,骂道:“我给你大爷!”
柳长行忙拦住他。
“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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