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夫子救救家兄,顾勉求求夫子了,求夫子救救家兄”
这是谁天色暗了下来,季远川不清面前这个不停磕头的人的脸,光听声音好像并不认得
莫名其妙
从这奇怪的男子出现起,其实也不过才几秒而已,周围已有不少的目光投了过来。
而就在季远川打算仔细问问这求救男子时,从旁边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两个大汉,他们一左一右拽住磕头男子便往后拖,速度极快。
顾勉在这周围蹲守了快半个月,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见到季远川,本以为甩开了这些人,可谁知还没等他说完,这些人就要将他拖走,他一口咬在那紧捂着他嘴的大手上,趁着对方吃痛的功夫忙大喊“夫子家兄名为顾风,是顾风啊,求夫子救家兄一命,家兄顾风”
季远川着男子被越拖越远,眉头紧皱,本来想让这人留下,可一他是被顾长盛安排的人带走,便不打算开口了。
直到他听见了顾风二字
顾风要死了怎么会,他可是随着顾长盛征伐沙场的一员猛将啊,怎么会死
不用想也知,这世上能要顾风命的,也就只有顾长盛一人了,所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短短一瞬间,季远川思绪百转,及时开口道“慢着将他留下。”
还拖着顾勉的两个大汉顿时停住,互相了一眼,便果断决定听夫子的,他们又将顾勉拖了回来。
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是个能说话的地儿,季远川便让那两黑衣大汉将这自称为顾勉的男人带去了最近的一家茶馆。
要是其他无关痛痒的人,他可没那个闲心与顾长盛唱反调,可若真的是顾风,那他了解了解事情原委也不算什么了。
顾风到底不是外人,当初也是在顾长盛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
可季远川不知的是,夜市上的这一幕,被很多人收在眼底。
而顾勉就像是被投进的水底试探深浅的一块石头。
若是顾风能度过这次难关,那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可若是连顾风都不行,其他人也没必要再多想了,还是断尾求生去吧
季远川有许久没有见到顾风了,好像是自顾长盛给他封了个爵,就没再见过。
可他记得顾风是个身形健硕浓眉大眼的男子,而面前这个自称为其弟的顾勉根本不出半点相似之处,身形单薄眉眼清秀,放人堆里就是个普通的文弱生。
只是现在这文弱生额头的血迹格外刺目。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顾风他到底做了什么”
季远川不认为顾长盛是个不辨是非的人,更何况顾风还是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夫子,我兄长他是被人陷害的,他真的没有做,是有人陷害于他”
兄长出事前说过,若是他回不来,便让自己去找季远川,见到夫子一定要抛去风度仪表,不要怕丢脸。
季远川不悦“我没有时间听你说顾风有多无辜,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就可以了。”
顾勉的哭音一顿,似乎兄长说的法子不奏效啊,他慢吞吞将强扣在兄长身上的罪行说出,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兄长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求夫子救命啊”
季远川一时没有说话,因为他无法肯定顾勉说的话是真是假。
“强占民田,强娶民女,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顾风干的”
季远川自己都不相信,在他印象中爽朗的顾风会行恶霸之举。
“夫子,他是被冤枉的,兄长他什么也没没做,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夫子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他吧”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季远川打算暂时先入宫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得到一个肯定回复,顾勉心中仍是不安,他拦住已经站了起来,即将离开的季远川,急道“夫子我兄长什么时候能回来家中都乱了套,里外都哭成一团,还请夫子给个准话。”
季远川着面前少年脸上的忐忑,念及他是顾风的弟弟,心一软,便耐心道“这个我也无法保证,只要顾风他当真没做那些事,我会尽力为他辩护,你且安心等着,过几日我会给你答复。”
这次顾勉没再阻拦,脸上的不安也散了几分,季远川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既然说了会管,那他便等着吧,至于其他,他也做不了更多了,那些曾经与大哥来往亲密的官员,此时都巴不得离他家远远的,就算他多次上门,也见不着正主。
顾勉没拦,季远川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向又紧张地着自己的顾勉,笑了笑“不知你身上可有带银两,这茶资你便付了吧,因为出门匆忙,我没来得及带钱。”
一时有些愣的顾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一个劲儿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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