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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轻笑,故意道:“不许你躺!”
可小猫刚被放下来,又纵身一跃,跃进了虞亦禾的怀里,还十分傲娇地瞥了帝王一眼,这一眼,愈发叫卫景珩觉得奇异,他又把小猫拎了出来,小猫又跳了回去,两人竟像是小孩子一般,互不服输起来。
看着这一幕,虞亦禾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只是很快这笑中又带了些隐隐的忧虑。
她看了看那依旧在和小猫玩耍的帝王,有心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却又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在这宫中,最能依靠的便是他,可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几分重要呢?
能算计她的妃嫔无非就是那几位高位,查出真相后,他真的愿意偏袒她吗?
她与她们孰轻孰重?
虞亦禾不敢赌。
她垂下眼睑,把欲说的话吞进了腹中。
等来福实在不想和这两脚兽继续纠缠而跑出去后,卫景珩再抬眸,虞亦禾露出的那一点忧色也全部敛起。
但到底有些微妙的不同,卫景珩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思来想去,也唯有纯贵嫔解禁的事会叫她难受。
他觑了她一眼,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虞亦禾已经压住了忧虑,自然注意到帝王偷看了她一眼,不由得温声询问:“怎么了?陛下?”
见她心里难受还这般温柔,卫景珩的唇抿了抿,觉得她性子还是的太温吞和顺了些,他也不想再叫她猜,干脆道:“阿禾,你可是生气了?”
虞亦禾微微挑眉,她心情确实不佳,但并不是生气,随即摇了摇头又自然而然好奇他为何这样想。
在她询问的眸光下,陛下摸了摸鼻尖,侧过脸慢声道:“她,今日能出来了……”
卫景珩不知十日前中宫请安时,皇后就已经宣布了这件事,还只当虞亦禾也是今日才知晓的,故而有些许不自在。
虞亦禾顿了一息才想到这个“她”
是谁,其实距离那日请安已经过去一旬了,她的气早已生完了,可当看到面前这个气势放缓的帝王,不由得还是起了点试探的心思。
她顺着他的话垂首,眉宇间笼罩上一层微弱的郁色,但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生气,陛下本就惩罚她一个月,是该如此。”
可她愈是这样大度,帝王就愈发地心疼怜惜,卫景珩心底叹息了一声,她总是这样的和顺,怪不得以前总叫人欺负。
想到这些,他握住她的手,第一次直白地说与她这些话:“你该硬气些的,你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虞亦禾愣怔了许久,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与她说过。
所有人都在教她贤良淑德,温柔和顺,长辈的话,她听着就是,尊者的话她听着就是……她还是受了那么多委屈后才生出反抗之心,才渐渐走上了这一条路。
可是现在就有那么一个人告诉她,她要硬气些,叫她畅所欲言,她一时怔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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