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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儿,长姐知晓你因为婚事伤心。
可是事情已经出了,谢姑娘虽然说话随便,但也不是那等阴险之人,我也认为这里面可能是出了些问题。”
尤夫人劝道:“你伤心过度,先回府里休息几天,再来处理这件事可好?”
柴房
“长姐是不愿意帮我吗?”
尤娉婷道:“若是长姐不愿意,我现在就回去禀报父母。”
“我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年事已高,千万不可再因此事让她老人家动气了。”
尤夫人道。
“长姐知道就好。”
尤夫人看了谢姝一眼,低声道:“谢姑娘,你只能受些委屈了,等这件事过了,我亲自到谢府请罪。”
她说完话,便吩咐一旁的仆妇:“将谢姑娘带到柴房。”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见她。”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些仆妇们并不敢伸手推她,可谢姝这次并没有反抗,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尤夫人。
此等之人,不值得半分恻隐!
柴房位于木樨院的后院,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香樟树,挡住了房中的光线,只能透过层层的树叶,看到斑驳的星影。
谢姝被扔在柴房里面,首先闻到的,便是一股刺鼻的粪便的味道。
她往旁边躲了躲,领她进来的仆妇皱着眉头,很快便出去了。
柴房的门被锁上了。
柴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柴垛子靠在墙边。
这些日子多雨,柴垛子上散发着霉味,惹得谢姝咳起来。
将藏在怀中的帕子拿出来,绑起口鼻,那刺鼻的味道方才淡了一些。
她呆呆地坐在柴垛子上,想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她一直以为尤娉婷顾念她的身份,并不敢拿她怎么样,却没有想到,她报复起人来根本不会考虑什么后果。
又或许是,她太弱了,让尤娉婷看不起。
尤夫人即使这样对她,想到的也只是她的父母。
而对于她,她们根本没有放在眼睛里。
若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是李煊呢?她们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吗?
她太弱了。
她抱着自己的膝头想。
月亮出来了,慢慢的爬到了中天。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发困,正迷糊着时,却听到柴门一下子开了。
她一个机灵醒过来,进来的是尤夫人,后面还跟着南夏。
见着是尤夫人,她咻地转过了头。
尤夫人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屋子里气味难闻,她却没有一点不适的反应。
南夏从怀中拿出帕子,想要铺在地上,尤夫人却伸手阻住了。
她对南夏道:“你先出去。”
南夏出去后带上门,尤夫人抱起一旁的柴草,在地上放下,自己也跟着坐下,然后道:“姑娘可是很委屈?”
谢姝不想要搭理她,尤夫人看向柴房的窗户,在那里,月光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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