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外面等着夫人的回话。”
尤夫人看了看堂下的谢姝,谢姝已经承认了。
她突然板起脸来,对伺候的婆子道:“来呀,对她用刑!”
婆子们动作很快,立即就用小夹棍夹住了谢姝的五个手指头。
谢姝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刺心的疼痛就直奔着心口而去。
她的脸瞬间皱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跟着扭曲着。
南夏看着她,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
尤娉婷看了尤夫人一眼,她的行动太快了,快的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豆大的汗珠从谢姝头顶冒出来,谢姝觉得自己整个胃部都在抽搐,却咬紧了牙关不发一声,约莫过去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尤夫人才吩咐婆子放下了夹棍。
谢姝脸色惨白,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尤夫人起身,吩咐婆子将谢姝和南夏架起来,走过尤娉婷身边的时候,用眼神向她示意。
尤娉婷微微低下了头去。
尤府门外早有女官在那里候着了,她带来了宣德公主的旨意:要亲自提审贡绢失窃案相关人等。
尤夫人明眼可见的慌乱,她试图与女官商量,问出一些情况来。
可女官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根本什么别的话都不说。
尤夫人只能听从公主的吩咐与尤娉婷同去,谢姝被扔到了后面跟着的马车上,而尤夫人带着尤娉婷同女官同坐了一辆马车。
马车摇晃,谢姝的手里面渗出了暗血,黑乎乎的肿了起来。
南夏看着,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笨拙的替她吹着伤口。
“姑娘还疼不疼了?”
她问的是傻话,哪能不疼呢。
谢姝的脑袋里面空白一片,只觉得晕乎乎的。
而手指上钻心的痛不时发作,将她从将要睡过去的边缘拉回来。
来不及思索什么,马车便在一个宽敞的大道上停下,谢姝下了马车,右手微微的伸着,不时钝痛。
南夏看到前方的尤夫人,同谢姝道:“姑娘,我去求求夫人,我们先去看了大夫吧。”
谢姝轻声道:“夫人不会允的,至少,至少也要等宣德公主审过我之后…”
南夏不解,可谢姝已经没有心力再去跟她解释了。
几个人从侧面的小门进去,经过了一片长廊,在一座大殿门前停下。
皇家风范,建筑总是高大而沉稳,两面立着的石狮子高大威猛,让进去的人不自觉的缩了脖子。
堂中燃着香,陈厚的香气在殿中弥漫,她们几个在堂下跪下,宣德公主对坐在上方,杯盖扣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尤夫人在堂下跪伏着,声音发颤道:“一桩小事,竟然惹得殿下亲自垂询,下妇治家不严,还请殿下责罚。”
宣德公主慢声吩咐旁边的宫人:“还不去把夫人扶起来?”
又道:“赐座。”
尤夫人在下首坐了,低着头,踌躇不安。
宣德公主并没有责怪她,温声道:“薛大人对上向来恭谨,不论他们怎么说,我始终不相信这是蔑视皇室之举。”
尤夫人慌忙起身又跪下去:“万万不敢生此大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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