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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他冷冷的一个字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响,却是掷地有声,“你的供货商现在正在配合警方调查,这会儿警察应该正在去桓宇的路上,会查到什么,你心里清楚。”
“大家都是生意人,谁都经不起查。
我的俱乐部经不起,你也经不起!”
齐恒阴狠地看着何松石,“你是怎么拿到市中心那块地的,花了多少钱、收买了多少人,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向美兰也懂这里的门道,生意做到这个地步,没什么正人君子。
为了拿到项目,这其中拿不上台面的勾当肯定有。
大家都不提就过去了,搬出来说都是灰色交易,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到证据,那就肯定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齐恒是股东又是董事,确实有机会接触到证据。
向美兰站在何松石身后,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神态,但是看他肩膀放松的样子,料想他既然敢动齐恒,那就是胸有成竹。
“拿着你的证据去试试,看我怕不怕。”
何松石根本无所谓,“我可以告诉你,走私烈酒,桓宇肯定是保不住了。”
齐恒冷笑一声:“你以为,把我供货商送进去配合调查,死的是我一个?他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供货。”
这种做走私酒的商人,常年游走在黑白两道间,和他做交易的人里面,定然有些嗜钱如命的亡命之徒。
这些人可能不会像齐恒这样,畏惧警察,畏惧被调查。
但何松石把走私商送进去,等于是断了他们的财路,这才是会牵动他们神经的要害,确实会不止齐恒一个暴跳如雷。
齐恒狞笑着看向何松石。
黑道寻仇对于何松石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要不是发生过那件事,何松石应该在美国读完大学,踏踏实实的做个富二代,而不是二十出头就回国接手父亲的生意。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头顶的中央空调还在缓缓地输送着暖气。
何松石朝着齐恒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着低声说:“可如果他们知道,是你向警察举报了这个供货商呢?”
齐恒眉头一皱。
何松石说:“早跟你说过,该给的钱要给,平时那么小气,你的供货商对你积怨已深。”
他早已派人在审讯时,暗示、诱导了供货商,让他以为是齐恒检举揭发了他。
供货商本来就和齐恒不对付,齐恒为了讲价还威胁过不再进他的货,所以只需要稍加引导,他立刻就联想到是齐恒不满意价格,一手换货源,一手就把自己给举报了,并对此深信不疑。
齐恒比何松石更清楚,如果这个供货商对道上的那些商人指正是自己出卖了他,会有多少人来找自己寻仇。
他大概根本没有机会自证清白。
“何松石,你得罪过多少人,断送过多少家公司,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齐恒咬牙切齿,他也压低了声音,“我可以走,但你还走不走得了,就得看你在天上的老子是否保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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