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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禅回来后坐在一边,双手支着下巴,和自家主子说:“姑娘,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姑娘也该置办些新衣衫了。
再不买些,春天就要过去了。”
张善云并没存着要买新衣服的心思,便道:“年年都有新花样,买了那么多也来不及穿。”
这时,路边忽然有个声音唤了一声:“善娘?”
张善云抬头一看,是堂姐张娇云,后头跟着的女使惜月手里抱着四匹绸布。
娇云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去酒楼啊,在这里吃什么呢?”
善云被自家堂姐问得狐疑了:“堂姐怎么这么问,不能在这吃吗?这家汤饼很好吃,堂姐要不要一块吃点?”
张娇云想了想,可能的确有些饿,便示意惜月给她把椅子擦擦,擦完后坐了下来。
“很久没吃过这种铺子了,偶尔吃吃也不错。
你吃的什么?我要点和你一样的。”
善云道:“我吃的是羊肉汤饼,还点了粳米粉肉蒸糕,你吃吗?”
张娇云吩咐道:“惜月,去点两份一样的,我那份羊肉汤饼要多多的花椒。”
惜月笑说:“是,姑娘坐,我马上去点。”
问禅嘟囔了声:“惜月怎么了,看起来特别高兴?”
张娇云没应她,视线随意看来看去的。
善云却察觉到今日堂姐和前段时间大不一样t,似乎开心许多,没那么低落了,便找了个话头问她:“堂姐去哪买的好料子?方才问禅还跟我说,该去做几件春衣了呢。”
“哦,随便买的,就那边那家,叫啥来着我记不得了。”
娇云故意看着路边的行人,不看自己堂妹。
“你还没说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吃?咱也算是好人家的姑娘了,怎么不去吃酒楼。”
张善云不足为奇道:“这里挺好的呀,又便宜又好吃。”
“也是,周大人去了东京,以后兴许没法再补贴你了,是该省着花钱。”
娇云说完,见善云的脸色僵了一僵,忙又说:“善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我就是想问你来着,怎么不送到医馆里吃,中午医馆没病人么?”
“孙姑娘来了,给学之哥哥送了午饭来,我不好意思一块吃,便索性出来吃了。”
“孙丹珠?就是姨父老家那边那个远房表妹?脸皮也够厚的,都出了五服了,还当是正经亲戚搁家里供着呢。
那母女俩,摆明了是来打秋风的,连我都看出来了。
就姨母被哄得五迷三道,还看不出来呢。”
娇云连珠炮地赏了人家一通排头,善云却忽然觉得,之前的正常娇云又回来了。
是不是遇到了好事,让堂姐这就恢复了好心情?
张娇云一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说:“善娘,你说咱们家姐妹几个,怎么都在婚事上这么不顺呢?先是我被人退婚,接着二堂姐又和离了,然后是你,周大人刚一走,马上表哥那又杀出个孙丹珠来。”
店家此时端了汤饼和粳米粉肉糕来,热情招呼她们:“这会儿店里人多,招呼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卤蛋是小店送几位小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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