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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云笑了,拿放在桌上的桃子蜜煎给妹妹吃。
“还有你更喝不了的呢,东京府里现在流行的喝法,叫作斗茶,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冲一泡,那是一门大学问。”
张善云向姐姐挥挥手,“随它去,我也不要管那些学问。
我来是有其它要事。”
她压低声说:“姐姐,你还不知道,姨母昨天到家里来,说想要给你介绍一门亲事!
她本来是想找娘商量,娘昨天不在家,姨母就和大嫂嫂说了。”
张惠云细白的手捻起一个蜜煎,态度颇为随意:“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我早知道了。”
她的确很不当一回事。
“姨母是不是来说,有个当仵作的年轻人,踏实肯干,又与我年纪相配?”
善云咬着蜜煎,说话很含糊:“分毫不差。
二姐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才说姨母精呢,她头一个就来和我说了。
吃了我的回绝,她又去游说母亲,把那人吹得花一般的。”
张惠云只是笑,“诶那蜜煎好吃吧,东街新开的铺子里买的,我还有一盒,给你带回家吃。”
她起身,从柜子里拿装蜜煎的盒子出来,走到桌边放在桌上又说:“可我还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那人帮着给福广寻了一份差事,姨母要还他这份人情。
本来姨父说要把丽贞许给人家,姨母嫌弃对方家里给不起聘礼钱,就把主意打我头上来了。
所以母亲昨天才不回家,躲着她呢。
也就大嫂嫂不知情,被姨母给忽悠了。”
善云吃了蜜煎,又开始磕瓜子,一颗一颗往那白瓷大口罐子里丢瓜子壳。
“原来是这样,那姐姐肯定不能趟这浑水,姨父看中的准女婿,说不准早就是表姐心中所属了。”
“还是你懂我。”
惠云又转身去开另一个柜子,拨开迭起来一层层的衣衫,一边挑拣一边说:“你怎么穿来穿去就那几件衣服?”
张善云看看自己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身量虽说不长,但流行的款式每年都在换啊,怎么还在穿去年我给你的这身呢。
给你的钱呢?别省着不舍得花,也别贴补大嫂嫂。
大嫂那一份我单独给了,轮不到你。”
张惠云拿出一套嫩绿色的衣衫,直接就取了提盒给装了起来。
“拿回去穿,刚新做的,我可一次都没穿过啊。”
“姐,我不要新衣服,你别张罗了。
我也没去贴补大嫂嫂,你给我的钱我都存着呢。
娘想要置办个小院子,我不也得攒点钱吗。”
“你就这么点钱,高舅舅那里也给不了你多少诊金,你就别操心了。
娘置办院子的钱,我在一起存着呢。”
张惠云此时停下手来,看着自己妹妹:“我想好了,要买,就买两座连在一起的院子,我们就跟以前爹爹还有二叔叔一样,住在隔壁把院墙打通了,你就每天来我这吃饭。”
善云听笑了,高兴极了,“好。
吃完了还要打包带走。”
惠云也笑:“饭和蜜煎都带走,衣服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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