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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不能平静下来,或者不能坦然地接受现实,就会情绪暴躁,素质和教养都慢慢消失,随之代替的是无时无刻的毫无理智的宣泄。
愤怒是一种丑陋的情绪。
最开始几天苏乙气急败坏地摔了很多东西,到底是考虑到赔偿问题,也不过是放倒一些板凳,在白天谢斯聿离开后,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弄在地上。
又打开了衣柜,把里面的衣服搞得乱七八糟,整理好的衬衣一件接一件地被揉乱丢在地上。
桌上摆置好的东西也是一团糟,比如台灯、各类遥控器,岛台上的饮料瓶、水果篮等等,所见之处一片狼籍。
当谢斯聿晚上回来后问他:“你把我文件丢了?”
“丢了又能怎样。”
苏乙说的满不在乎。
忙了一天并且洁癖严重的谢斯聿决定给苏乙一个深刻的教训,如若再不惩罚他,这个肆意妄为的瘸子就会忘记谁才是这里的制裁者。
所以他拽着苏乙的手臂,带进了唯一没有受到影响、还算干净的浴室。
当听到一声皮带解开的清脆声音,在敞亮的空间里,苏乙莫名背抖了一下。
“你…你要干嘛。”
苏乙颤声问道。
“你觉得呢?”
结束后,苏乙还坐在浴缸里,只不过脸上早已没有先前的放肆,不仅膝盖和腿红红的,嘴巴也因为用力过度破了皮,他坐在热水里,用一只手臂挡着眼睛哭,发出哀伤的抽泣声。
因为上颚和舌头都疼疼的,还不敢哭得太大声。
这让谢斯聿想起老旧嘶哑的风箱声。
谢斯聿推开浴室门,先是把床收拾了出来,捡起了地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最终在微波炉里找到了自己所要用到的文件。
那至少是没有插上电源。
谢斯聿决定从今天起,缩短锁链的长度,减少苏乙的活动空间。
一个瘸子,一个腿脚不便的瘸子,脾性也过于放纵了。
大概整理了一下房间卫生,谢斯聿走进浴室,便看见苏乙正用沐浴露清洗着束缚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因为他觉得有一股铁锈味,不是很好闻。
苏乙不想让自己也被污染为铁锈味。
全程也是边哭边洗,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谢斯聿。
但听到开门声音,苏乙便紧闭上了嘴巴,只能怒目圆睁。
谢斯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浅蓝色的睡衣放在了洗漱台上,又找出来一块干净的浴巾,对浴缸的人说:“穿好就出来。”
苏乙不敢再造次了,他从已经常温的水里翻出来,穿上了新的睡衣,只不过这里少了一个东西。
他头稍稍探出门来,看见谢斯聿还在收拾。
“我没有内裤。”
他闷声说道。
“你不需要这个。”
“为什么!”
苏乙瞪大眼睛看向他。
真不是人啊,谢斯聿现在是把他当作了脱掉裤子就可以张开大腿*的工具人了,苏乙又感受到了赤裸裸的耻辱,一想到这里,他就抑制不住情绪:“没有内裤我怎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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