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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是地方大了,就显得比别处不一样了些。”
王延锡从鸟笼上收回目光,不以为然道。
浣溯溪见他行动颇有不便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这手,可是在来的路上遇上了麻烦,比我们先行一步是否也是因为这?”
“你既然都以猜到,还问我做甚?”
王延锡没好气的耸耸肩。
“学生是担心,这是先生自己惹的祸,结果却在心中埋冤学生。”
浣溯溪木着脸回道,王延锡现在这般能说会道,想来也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诶,你这丫头,真是让为师寒心,为师是这样的人吗?”
王延锡被浣溯溪的话顶的没了脾气,不由露出些怀念的神色来。
“你自小便是这样,无论对谁,认准了的事分毫不让,嘴上更是一点不愿输人,性子倔得很。”
“我在京城树敌颇多,虽然名义上发配边陲,但是一举一动在这京城中人更是了如指掌,加上我一去便出了抓获海盗之事,更是让这些人以为,我这是要卷土从来,他们自是要先下手为强。”
浣溯溪听着王延锡的话,沉吟道:“所以,先生是借着海盗之事做为上京的由头,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先生身上,好让学生我能一路顺利的来到京城,而他们以为你是借功回京,所以为防你回京后危及他们,这才半道阻拦。”
“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或许有那么些个人,会猜想到制盐一事,可是当年耗时颇久却不了了之的事,他们怎么也猜不到我这么快便会得到结果,估计没放在心上。”
王延锡说道这里停下手中斟茶的动作,看向浣溯溪。
“事到如今,你已见过京城的面貌,明白了这路的艰险,是否还要继续?”
“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我会给你一些银钱让你回去,自此你与此事便再无瓜葛。”
浣溯溪看着王延锡,然后接过对方手中的茶壶,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淡淡道:“先生现在问我这话的意图为何?今日自我踏进这小院开始,我便已经无法脱身了,难道先生不明白?”
“溯溪,为师也只能说,答应你的绝不食言,旁的是为师对不住你。”
王延锡默然片刻,低声感概的说道。
“先生,你不必如此,虽说卷进这派系之争非我本意,但这件事本身也是学生自己的决定,起因是我想借您的势讨个机会,所以我们之间亏欠之词大可不必,还不如实在些,您多给我些看得见好处,学生家境贫寒,也不是那般高风亮节的人物,定会虚心受之。”
浣溯溪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把玩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王延锡。
“呵,你这丫头倒是实际的很,我让林浦准备了些银两,等会儿你带回去,另外两日后便随我进宫面圣,这次我也不能保证定能护你周全,你自己也得多警醒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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