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个闲心呢!
看清楚了,是雷家烧窑的小孙子。”
陈绍任敲了敲硬质纸壳,提醒儿子:“你见了疏月,这张嘴给我收着点儿,好好说话。”
他把邀请函随手扔在桌上,轻嘲道:“放心,用不着。
我的德性她比您还清楚。”
陈绍任吃完,端起手边的斗笠杯,喝了口铁观音漱口。
陈父擦了下嘴:“那我不管,总之这是你爷爷定下的婚事,你别给我出幺蛾子。”
“知道了。
我和她约时间。”
陈涣之吃着饭,就在添加好友那一栏里,输入了曲疏月的手机号码,点了申请加为好友。
“陈伯伯让你和曲疏月勤联系?这多新鲜啊。”
胡峰轻搭了下他的肩,很快就明白过来:“别是看上疏月了吧?你们两家要结亲!
?”
他的声音太大,靠在沙发上的陈涣之拿眼乜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咋呼。
陈涣之伸长手臂,转动两下烟头,浇了半杯茶上去,嘶的一声,冒出一缕白烟。
他说:“喊什么,你没见过人结婚?”
胡峰说不是,他凑近了一点:“我其实特想问,一直没好意思,听说毕业晚会那天,你俩在教室里大吵一架,你把人疏月给骂哭了。”
陈涣之皱了下眉:“哪儿听说的?”
“不知道,你就说有没有这个事儿吧?啧,人家姑娘那么乖,你也真下得去嘴。”
胡峰也是道听途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可能只有他们俩知道。
陈涣之听见这种乌七八糟的谣传就光火。
都编排成什么样了。
他掸了一下手:“滚蛋。”
曲疏月洗完澡,再吹干头发,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她的手机放在床头充电,有一条微信消息。
zh:「周五晚上几点出发?」
周五?还晚上?怎么回事?
听这个口气,陈涣之是要和她一起去?去干什么,昭告天下他们即将结婚?
曲疏月不喜欢交际,也没多大兴致跟那些上流名媛来往,她站在她们当中,听一些半真半假的恭维,攀比最近拿了什么限量款,总有种走错了场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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