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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实心头一暖,肖楠还是那个肖楠,一点儿也没变。
三年婚姻,贵在情重,在衣食住行上,她无不将自己照顾得细致体贴。
这份恩情,丝毫不亚于骨肉血亲,陈东实十有八九的换季衣物,就连脚上的袜子,都由肖楠选购。
她勤快、爽利,会来事,是大部分中国男人的理想伴侣。
“你也要注意身体。”
陈东实闷头乐呵,下意识挠了挠头,“这次汇过去的钱里,除了给童童的抚养费,还多出一部分,是我给你的.......”
电话那头陷入缄默。
“谢谢你,肖楠。”
陈东实面色潮红,“谢谢你哦.......”
“老夫老妻的,说这........”
那头的女人似有凝噎,但很快调整了过来,稳声道,“没事就挂了吧,长途电话费死贵.......”
陈东实悄悄然放下听筒,长舒出一口气,终于见到了一点云后的阳光。
午后陈东实还得回去开计程车,交班前得去趟单位销个假。
住院养伤这段期间,单位特批了他近三个月的停薪留职。
现在人好全了,回头的亏空得补上,哪怕他知道........去单位会不可避免地跟老钟碰头。
再见老钟,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彻底变味。
陈东实听同事说,修养在家这段时间,老钟特意申请了调组,这也意味着,合作七八年的老搭档即将离自己远去,以后两人再也不用开同一辆出租车,也不必再有过去那样的欢歌笑语。
想到这里,陈东实不由自主地难过了几分。
老钟就站在那里,距离自己左不过五六尺的距离,他老了,几个月不见,两鬓斑白,双颊凹陷。
陈东实也因刀伤气血亏空,面容疲惫,两人都不似往日那般志趣盎然,取而代之的,只有状若无人的冷漠与有意为之的疏远。
“老钟!”
旁边有人在叫,陈东实顺着声音,同众人一起看了过去。
只见那人招呼道:“老板有事叫你。”
老钟点了点头,一脸愁云地进了办公室,陈东实好奇,有意往门口的方向凑了凑,假装在一旁抽烟。
“为什么是我走,不是陈东实?!”
屋子里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明明是他先来诬陷的我家孩子,我儿子什么也没做就被抓了进去,凭什么要开除我!
?”
争执声愈演愈烈,陈东实忙扑灭燃到一半的香烟,整个身子贴到了门上。
“我不服,你们凭什么开除我?该开除的是那个姓陈的,没有他,这公司还更太平!”
“这是我们管理层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警察那边留了档,你已经有了捅人的案底,像你这样的员工,我们实在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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