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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家人都愁苦不堪,自己好一段日子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家里活都是闺女兰儿做的,直到如今二儿子的婚事被提上日程,她也打起来精神。
听说那个李家的二女儿李小女,模样俊俏好生养,而且李家只有俩个女儿,家里田地也不薄,儿子能娶到这个李小女是最好不过。
如今自己也只有这个指望了,如果再达不成,真不知如何活了。
只是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实在没办法解决,因为之前为老大借的债还大部分没有还,有借不还人家还怎么借给你呢。
兰氏心里乱糟糟的,整了人悲戚戚的,又是愁煞人的哭一场。
穿了衣裳看到男人还在哪里愁眉不展的,看起来也暂时没想到其他的办法,叹口气兰氏套了鞋出来屋下。
“兰儿。”
兰氏一出来就看到东面小屋闺女出来了。
“娘,怎么哭了?”
冷兰儿走过来把人拉住。
“还不是你弟的事儿。”
兰氏叹口气。
“我今天和解萄容走,你们就能拿到银子啊。”
“那不够的兰儿。”
兰氏又要哭了。
“那借。”
“没得借了。”
一时间冷兰儿也犯愁了,兰氏又是一阵头里头眩晕,自从那孔氏把孙孙宝儿带走,她就得了这毛病。
“娘你去歇着,俺去熬粥。”
冷兰儿把人扶着回去。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可是这个家的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家里没有一点代表喜庆的红色,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为爹娘弟,做的最后一顿茶饭了。
想着那个解萄容可能很快会过来家里带走她,冷兰儿有些着急,脚步匆匆,就没看到她离开的时候,木床边坐着的冷守山看她的别样目光。
冷兰儿离开没多久,破烂漏风的堂屋里头传来兰氏的不安询问,“他爹,你说咱们临时坐地起价那解萄容又不是傻子,她能同意么?”
“没法儿了,只有试一试了。”
屋子里冷守山冷声。
不错,他刚才在屋子里头苦思冥想,只想到一个办法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那就是和那个解萄容坐地起价,等她人到了过来接兰儿,他把原本和媒婆说好的三两银子提高到五两。
冷守山决心已定,一边兰氏还是忧虑的很,考虑,“那要是那个解萄容不答应,不要兰儿了,那怎么办,咱们到时候怕是连三两也没得了。”
冷守山何尝没想过这个,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期望那个解萄容傻呗。
“都说那是吃狼奶长大的凶煞,可别把她给惹急了。”
兰氏还是担忧。
“她一个女人,让媒婆给说媒,定聪明不到哪儿去。”
冷守山这话是说给兰氏安慰的,也是安慰自己。
他只能侥幸的希望,这是一个大傻子。
毕竟这不是本村的,他也不太了解解萄容这个人。
之前听村人说起来过,不久前媒婆登门,也没有说的太详细,就说了那个解萄容愿意出三两聘礼的事儿,然后中间又跑了一趟给他们家里考虑的时间,后来他这个一家之主放话答应了这门荒唐的亲事,之后媒婆主持下互换婚书,都是媒婆一手操持,他看也没看到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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