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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又想什么呢?”
德音也不客气,直接将他手里的笔抽走了,“方先生都说了,不可思虑过度,也不可缺眠劳累。
纵然白天睡得也多,夜里也要早歇才行。”
祝予怀微微抬眼,觉得有些好笑:“德音,你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做什么学祖母说话?”
“那还不是公子天天让老夫人操心。”
德音掰起指头,“哄吃药的,劝早睡的,嫌吃得少了,让穿得暖些,公子听不进去,我可都倒背如流了。”
祝予怀喝了口安神的枣仁茶,闻言失笑。
每每祖母一念叨,德音就在旁煽风点火地帮腔,可不就倒背如流了?
他搁下茶盏,揉了揉眼角。
这几日都睡得晚,却并非他不困倦。
自几日前进入图南山一带,夜间他便愈发频繁地陷入幼时的噩梦中。
他仍是记不清梦的细节,只是每个梦境的最后一幕,他都看见自己满襟的血,然后冷汗涔涔地捂着胸口疼醒过来。
方未艾为此反复改了几回安神的药方,也无济于事,只能叹气道:“九隅,梦魇是因心病而起。
心病还须心药医,汤药能补心气之虚,但终归是治不了本的。”
可要治心病,总得找到心病之源。
他自幼体弱,从小被千呵万护地养着,初次梦魇时,不过五岁。
一个五岁的稚儿,从未遭过什么变故,能受什么铭心刻骨的创伤?能留下什么难以释怀的心病?
祝予怀撑着头倚在桌边,回忆起儿时,黯然出了神。
初次梦魇那日,恰是他的生辰。
本来好好的在院里玩耍,突然心脏一阵刺痛,径直痛昏了过去。
半昏半醒间,他只看见自己心口全是血,怎么按也止不住。
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把家人骇得四处求医,屋里整日都缭绕着苦涩的药味。
那些日子,母亲总是默默垂泪,父亲亦是整夜整夜地枯坐难眠,最后走投无路,甚至还找来了和尚道士做法。
即使他们这样劳心费力,他也没能争口气好起来。
后来还是雁安的外祖家得了消息,寄了家书来,劝父母将他送去气候更温和的南方调养身体。
母亲坐在他床头念完了那信,望着他泣泪如雨。
几日后,父亲便细细打点了行囊,亲自将他背上了远去雁安的马车。
那时父亲不过而立,他在病中恍恍惚惚,伏在父亲宽阔的肩上,却看见了丝缕的白发。
祝予怀摩梭着茶盏的杯沿,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是家中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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